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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了布鞋帮子。福生在床底下发现两只鞋:一只蓝色,一只浅黄色,差号穿上,后跟还缺了圆边;电视机在床头柜上安逸的怕认生,有人住进来,自己便又要不消停了。开关有了明亮的痕迹,灯光照在床上像要塌陷,把床单撕裂开来。放在床头下角处,又向屋内的东西扫视一遍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不当之处。拿出差号的拖鞋,关门下楼来。

    他站在柜台后似乎站了很久,把写好的收据平放,等着这个学生样的年轻人。进来时没看清他模样,这会儿才觉出旅店老板没什么好脸色。窄肩膀,廋高条僵直着脸,左边嘴靠上点有个玉米粒大的痦子。一说话,才使它活泛起来。保持着店虽小,但有良好信誉的形象。

    福生拿起收据迟疑不签字,在备注里写十二小时。他没问,就把收据叠成对角放进皮夹包里。他又给要身份证。福生想,身份证应该是不能给人看的。“不拿身份证登记,要是查起来,可别怪我没给你说。”福生屈尊不屑一顾的给拿出来给他。“用完马上还给我。”只见老板在一个本子上点一下头写一个,挨着把号码写完,放到吧台上。转身又把圆盘扔进抽屉里。盖着衣服,缩在一张类似沙发的床上睡下。

    福生自以为还是会办事的,去应付这些人的模样,他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倒不是这副善与恶的模样,而是把这个当成了伪装一只穿在身上。这样的外套,他觉得不美观,不如兽的皮毛。

    然而,把东西放好,听到的是火车站的鸣笛声,似空袭警报拉响在附近民房外怒吼着。福生摸着墙爬到了二楼,有三盏灯熄了。牌子上的光照着楼上,煞白的看不见字。没有引起她的好奇心,反而是进屋脱鞋睡觉,滚到床上,便关了灯。即便在这样屋里关了灯,外面的灯光依然还会亮着。有亮光的窗户透着粉红的光,隔着层报纸,明暗是看不清字的。也就没有在意写的什么。有一阵空袭警报甚是呱噪。房内看不见任何东西,躺在床上舒展筋骨,倦怠似乎已经适应了屋里的陈旧布置。离天亮不到三个小时,睡着睡着,迷糊中听到有种声音,轻微的又是极远的不停地呻吟,好像是女人的声音,细听着;绵绵而无力,无力而尖叫,尖叫而低缓,低缓而又带着硬物的撞击声。“是床,板凳,还是管他呢!”福生侧转身,用枕头堵住耳朵,控制情绪和想法,不去联想。

    非非实事物,在人们入睡时,酣睡声给自己留了一道神不知鬼不觉的通道。可以进入身体的细小部位,从而撩拨体肤的汗毛。不寒而栗的感觉同如此,沉下去的静,是用水的无形深度在融化你坚定地意志。福生的想法还不能算作独立的思想,就连随身带的东西一样与他只有想法而没有思想存在下去。或者才是完全必备的状态。

    皮夹包放在枕头边上。里面除了说过的,在各夹层里面,火车票没有很快扔掉,被当作永久的纪念。上面的始发地,目的地,日期,这些足以让自己在多年以后会记忆犹新。鸣笛声似很长时间没有划破繁华的喧嚣。以致福生睡得神忽飘离。

    睡了多久才醒来,一阵谩骂声像只苍蝇,嗡嗡的在房内回旋,辗转几次却难以入睡。疑似有人在楼上走来走去。脚步声格外的响,不是高跟鞋的那种脆声,也不是拖鞋的那种烦闷声,总觉得背后有被人捶打的感觉。“砰,砰!”

    窗户没有了粉色的光,屋里显得黯然。一扇门正对着外面关着。皮夹包在肩后支了一下,才彻底的清醒,意识到包和自己还在枕头上。打开窗户,光从外面投射到后面的小旮旯里,隔开围墙间的无声距离能望见里面的大院子。空无一人,楼上的几间屋子关着,也就是在福生能听到的窗户对着的地方说话声是从那个门缝溜出来的。接着,是一个男人的骂声:你他妈的以为自己谁呀?别人碰的我怎么碰不得,你身上有刺啊!而后,又听到了比先前更猛烈的撞击声,女人泣声连连。一会儿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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