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电闪中,绝壁栈道上又有一名壮实军官鞭打着一掳来的弱女子,催她走快些。
少年最愤怒痛恨的就是这种欺负善良弱小的官兵。
那女子被打得惨叫连连,看上去十分年轻,虽然脸色惨白,但五官样貌端正极美,此时踉踉跄跄,身上还被迫替军官背着抢来的沉重金银细软,完全迈步不开。
“啪”一声清脆鞭打声响传来,闪电光中那弱女子上衣被扯散开来的肩膀上,一道道血印分明。
女子在被军官又一脚猛踹中往前踉跄扑倒,那军官再愤怒地踩上去,死命脚踹踏她头部身躯,吼叫着令她立刻爬起来。
少年张弓搭箭,恨恨地拉得弓弦吱嘎绷紧响个不停。此时峡谷里风太大,他怕箭射过去受到风力所阻,偏了方向,或者力道减弱,因而强压愤怒稍作等待。
洪流轰鸣声中,炸雷在上空不断,震天动地。少年呼吸都被狂风所阻,感觉不畅,但还是拉满了弓弦不放,箭头所指方向紧紧跟随那凶恶霸道军官。
不得不说要拉满这种射虎大铁弓需要巨大的力量,但在少年这里却毫不显得吃力。一待风力小了些,他右手扣住弓弦的指头一张,夺命利箭立刻在闪电光中破空飞去。
“嗖!”
这一箭力道大极,牛筋复合弓弦在弹送利箭出去时发出响亮的“嗡嗡”声。
对岸栈道上军官正继续咒骂着鞭打女子前行,这是他抢来的私有财产,是他体内那种最原始的发泄工具,不用珍惜,不用爱护,打死摧残死再抢一个就是。
突然咒骂中的他停了声,嘴里猛发出了像是喉咙里卡了骨头的剧烈干呕。
女子惊恐回头看去,闪电光中,只见那家伙脖子上穿插着一支长箭,透出的箭尖抵在悬崖上滴着鲜红的血水。
军官手中的长鞭掉落,脚步踉跄,歪歪倒倒,两眼死光大盛,绝望无助地盯着女子含含糊糊地叫道:“救——救我——”
“去死!”
女子弓着腰拼尽全力一头撞去。这一下连带军官后面的四五名士兵都给她撞翻倒下河里,瞬间被洪流卷走不见。
少年瞧见女子这个壮举非常震撼满意,对!就是要这样给到对方最直接厉害的反抗,让他们去死!
女子再继续往前冲去,发了疯一般,看样子似乎不想活了,要跟那些欺辱她的败类同归于尽,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挡住!砍死她!”
一名低级军官看着她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冲过来,吓傻了,只顾着发号施令。旁边一名胖墩士兵吓得更厉害,转身就逃,屁股一不小心将那军官别下摇摇晃晃的栈桥去,瞬间给大洪水吞噬。
一名刀疤脸士兵挺着长枪往女子刺来,闪电划过,河岸这边的少年瞥见,立刻再一箭射去。
可惜终究晚了一步,待闪电再次划过时,长枪已刺入女子腹部。虽然那一箭也将刀疤脸士兵射死,但女子显然也活不了了。
这一阵乱后,后面栈桥上官兵加紧通过。少年再在大雨中连发射击,中箭落水者不绝。
“好箭!好箭法!我也来帮你!”随着阔步踩踏在地上积水的声音,一名四十多的山里猎户打扮的壮实汉子出现岸边,向草丛里的伏击少年叫道。
汉子是少年的爹阿保。
少年的箭法是阿保传授,另外还有些拳脚功夫,总之阿保能会的都倾囊相授传给了他这个儿子。只是他这个儿子行事独立,便如此重大的夜间行动也不知会他一声,害他赶来晚了。
洪水轰鸣作响声中,少年回头大声喊道:“爹!你怎么来了?”
“废话!儿子能来,爹就不能来?”猎户壮汉阿保豪爽哈哈一笑,伸手腰间箭袋拿箭搭上弓弦:“竹马,咱父子比赛,看谁的箭射落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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