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白收拾好一包不大不小的的行李站在街上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然,当年,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她也有过这样的迷茫。
她是一个寡情的人,可有些地方待久了,就习惯了,习惯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未巳留了张纸条,说他有事先走了,日后有缘再见。
话说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你有钱,五星级酒店c别墅什么的随你选。可问题是——顾白没钱啊!
钱?顾白愣了愣,话说上次帮宝轩斋办事好似还没钱吧
说走就走的顾姑娘当下便是提着大小行李来到了宝轩斋。
傍晚的橙黄的灯光有些黯然,值班的青年孙冉正想去开门外走廊上的壁灯,一看有人进来了便是下意识喊了一声:“欢迎光临,这位小姐”
声音卡在那里,他看着顾白,失神了一瞬,这一失神,让顾白纳闷了,不会吧,她以前好歹也是在这跑过几次任务的,这就不认识了?那孙冉很快凑上前狐疑问道:“你你是顾白?”
“我有那般难认?”顾白抿抿唇,撇开脸观察店内,似乎在找人。店内,是满眼得花瓶罐子,名人字画之类的,还有一些锋利的冷兵器。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真假难说,不过顾白一向对此不上心。
“额,没有,就是觉得你,好几天没见,忽然间就”
要说孙冉跟顾白也算熟的,不过他是大学刚毕业的人,目前还在考鉴宝资格证书,若是成了,那也算得上是正式的典当鉴宝师了,以后就是这一行的人。
那跟顾白这种在店铺打零工的人完全不同,而且他是知道顾白长得不错,但是没想到几天不见整个人都跟脱胎换骨了一般。
人靠衣装么?不过也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校服罢了!
怎么就变化那么大呢?
一米七几的身高,高挑单薄,皮肤白皙如瓷玉,细腻晶莹,可面上寡淡清冷,精致秀气的五官宛如冰雕,仿佛连微微垂下的睫毛都覆上了一层冰霜
孙冉的目光有些奇怪,顾白瞥了他一眼,他才回神,尴尬得挠挠头,道:“今天是我值班,你怎么过来了都这个点了”
顾白压了压眉头,淡淡道:“掌柜的呢?当然不是找朱玉来。”虽然她不在乎朱玉来,但她现在并不想惹顾云翳。
“哦,这朱老板也刚刚调走了,至于他啊”
“我在这里。”
穆老掀开帘子,一头乱糟糟的灰白色的头发,绑着一根水色布带,胡须一缕一缕的,一身的灰青色布衫,有些邋遢的样子。
玩古玩的大多这么穿,为了能显得更加专业古韵一点,但是——能把上等丝绸做成的长衫穿得跟路边乞丐似的,也就宝轩斋的掌柜穆老了。他走出内厅看到顾白的时候,眼神闪烁了几下。
顾白看了他一眼,走进茶室,背影纤细,校裤下面是纤细的雪白脚踝,越过屏风翩然而去的身影似烟雨迷离中的佳人,飘起的发丝掠过眉眼脸颊,那一眼,似江南如墨烟雨之下,挥袖江水点红妆可没红尘的蓦然。
孙冉再一次失神,穆老拍了拍他的头,笑道:“小子,现在才知道人家姑娘好看?给我看店吧你!”
穆老双手负背,踱步走进室内。
室内,顾白随手拿起架子上的鸡毛掸子扫了扫茶室内的古董。
动作的确是优雅了,不过总让穆老心惊胆颤,眉头直跳的,手指不自觉得撩着两撇小胡子。
“诶,你就别去糟蹋我的古董了!诶,我的清朝大花瓶!“穆老肉疼死了,揪着自己的衣衫忙凑上去抢过鸡毛掸子
在他看来,眼前这姑娘跟其他人压根不一样,对待这些动辄数十万得宝贝完全就是吃完饭后用抹布擦饭碗得心态,摔破了也无所谓的样子,偏偏她还不把它们摔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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