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境刀客,天傀门竟然还请出了比肩元婴境后期修士的傀儡,说是仅仅一指头就制住了那刀客,这要是用在我们身上,恐怕只那一具傀儡就能荡平整个横断山了吧?”
两名汉子俱是横断山里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承蒙几位外来仙师的看中栽培,得以拜入门派,年近而立之年,倒都也混了个筑基境的修为,在这片横断山中虽依旧上不得台面,但也靠着过人的机敏,不至于沦落成人人可以欺负的虾米。
精干男子犹豫良久后道:“天傀门放出消息,说明日就要公开凌迟那名刀客,我曾远远偷看过那名刀客与天傀门下傀儡的厮杀,实力修为几乎已经不在任何三品宗门宗主之下,那这次公开凌迟岂不就是杀鸡鸡猴?我们还要不要去?”
虬髯汉子喝干碗中酒,掐了掐犯痛的眉心,脑海中闪过近段时间来天傀门一反常态的血腥行径,浑身骤然紧绷,继而无奈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老要我们代表门派前去表忠心,我们若是不去焉有命在?”
想起天傀门外石阶上一连数日都冲刷不净的浓厚血污,两人顿时没了饮酒的心思,沉默不语。
“不知两位能否与我仔细说说那刀客是啥模样?”
两名汉子闻言蓦然一惊,以为有仇家寻上门来,虬髯汉子一手按刀,同时立刻扭头看向身后,却发现只有一袭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面带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向他们。
见是个没有修为在身的的穷酸秀才,精干男子面露愠色,刚要呵斥出声,却被身旁年长自己几岁的虬髯汉子打断。
能在横断山犬牙交错的各家势力中谋得性命无虞的虬髯汉子强自镇定心神,他们两人间的谈话都暗自用上了灵力,寻常人只能看到他们嘴唇开阖,不会听到半点声响,可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书生却一口说出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光是这份手段就代表着此人定然有修为在身,而且绝对不会比门派里的那些长老弱。
虬髯汉子姿态放得极低,这书生看着面善,但说不准背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可不敢去赌命。
常曦让小二把自己未喝完的半壶酒水并桌过来,虬髯汉子咽了咽发干的嗓子拱手道:“不知仙师想知道那名刀客的什么?不瞒仙师,我等两人修为浅薄,不曾与那刀客真正见过面,知晓的也只是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算不得准确真实,只怕说的不准会误了仙师您的大事。”
“无妨,你说你的,我听。”
常曦指肚摩挲着有着磕碰缺口的劣质黄泥酒碗,抿了一口,与之前人畜无害模样的迥然气势悄然升起。
虬髯汉子闻言顿时觉得剑意扑面,心里叫苦不迭,哪还敢藏着掖着出言试探这位爷,立刻竹筒倒豆子般说道:“那刀客好像自打一个多月前来了咱横断山,不知为何招惹上了如今山里掌管壶口山道的天傀门,被天傀门在山里活生生撵追了一个多月,这不在前几日刚被捉了,明天就要凌迟。”
常曦皱眉道:“我听你们说那天傀门行事手段异常血腥,为何你们横断山中其余门派势力不组成联盟齐力讨伐呢?天傀门想来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吧?”
桌案另一侧的汉子苦涩应道:“若真是一开始组成联盟,那天傀门自然不会是其他根深蒂固势力的对手,但这天傀门几个月前在争夺壶口掌控权时下的狠手实在骇人听闻,几大老牌门派和势力几乎一夜间伤到了骨子里,天傀门之后又连连以血腥手段立威,已经没人再敢伸脖子做那出头鸟了。”
常曦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越临近横断山越觉得心绪不宁,仿佛如果他走的慢了,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修行人随着自身境界修为越高,直觉便越发敏锐准确,很多修行人对这种直觉深信不疑,常曦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自踏入修仙界第一次用直觉预知的,便是那次在青阳城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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