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两年里,萧绎也没有一刻懈怠,他如今虽封为湘东王,但深知萧衍和他的兄弟们的秉性,他知道倚仗萧衍对他的宠爱和逐渐回升的名声都可能使他成为众矢之的。他本来已经是个眇目了,母妃的母族又无法给他强大的支撑,他只有靠自己了。
萧绎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死后的穿越怕是让他也对神灵敬畏几分,在这里信仰基督教怕是上帝才没那闲工夫来管自己,所以萧绎便投入本土教的怀抱,十分的遵从老庄之道,他发现自己每次面对社交的不适感都能够被这种清净无为所拯救,这也让他对徐昭佩的态度有所放缓,徐昭佩这两年里也着实安分了许多,不再给萧绎整出些事端来,她明白自己只要安安分分待到及笈的时候便是能够和萧绎圆房了,在此之前只需看住身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即可,至于萧绎她相信他是会喜欢她的。
萧绎本来就很聪明,他能够适时的知道别人想要什么,比如他的父皇,想要他成为一个优秀却没有威胁的儿子;比如他的母妃,想要他成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之才;至于那些兄弟可能更希望他是个大草包吧。
他也确实满足了他们对于他的期望,正在成为他们眼中的人。在颇有名气的“四萧”中他凭借他前世的体会和今世的看法,他完成了学术著作如《孝德传》、《忠臣传》等,这足以使他成为“四萧”中的佼佼者,这让史官也在萧衍面前大加赞赏,“这湘东王博览群书,下笔成章,出言为论,才思敏捷,所作的词作文献堪称第一人,简直颇有圣上作《通史》时的风采。”萧衍听了眉开眼笑道“世诚真是有朕当年的风采,不过怕是朕早被这些后辈赶上了吧。”
萧绎去看望阮修容,阮修容打扮的已不似九年前那般妖艳多姿,也没有五年前的端庄娴熟,她这些年是越发的从简朴素,性格也是格外的柔顺,此时看着越发耀眼的儿子,她更是觉得多多吃斋念佛是对的。萧衍对她远没有当年那么宠爱,但是却是更加怜惜她,时常陪她一起吃吃斋饭诵诵经。这也让萧衍更加的偏袒萧绎母子。
萧绎除了写词作论,他其实颇爱骑马。以前他有社交恐惧症不能轻易的出门,时常在电视上见到偶像剧中骑马的风采心中早有些向往,于是他便在闲暇之时向专业的养马者请教,后来上手了,便开始自己养马学习相马,他对马颇为研究,并且写下了一本《相马经》传世,其中萧绎把自己对于相马的技巧和想法都记录下来并传于世。然而在一直视骑马为粗鄙的下等玩意的士大夫中一石激起千层浪,都说这湘东王不务正业,干这些让人不齿的事来。一时萧绎的形象可谓是褒贬参半,但是却叫他的一些弟兄们看得乐开了花,这萧绎不过是个纨绔的眇目,怕他做甚。
萧绎努力的以自己的形象谋划了这么一出攻心战,效果也是让他既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萧绎苦心经营的形象使得在萧衍宣布他担任侍中、丹阳尹时都没有人来阻拦。
一来萧衍觉得儿子一十五的年纪应该好好的锻炼一番,在都城附近做事他也能够放心下来;二来阮修容更是喜得儿子受到任用,而不是一直做个闲散王爷;三来士大夫们觉得湘东王有那个才干不应该再呆在家中相马磨灭;四来萧绎的兄弟们觉得他掀不起什么大浪啦。
于是乎,我们的萧绎就开始走马上任了。都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萧绎却是什么火都没有燃气来,让那些人连火星都没看到便铩羽而归。
这侍中朝中又不只一个,虽说这官无异于宰相,但是落在萧绎头上的事便是少之可怜,只需每日来听朝即可。不过这也让萧绎看清楚了许多事情。这昭明太子萧统宅心仁厚极其富有同情心,比他大七岁的皇太子出落的一表人才然而眉眼总是带着几分哀伤。这也难怪这萧统的母妃很早就去世了,而他因为蜡鹅厌祷事件被萧衍疏远,之后就算是有所作为,也总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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