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和那晕倒的女人一起进了医院,医生要求先交费,好在郝仁出门总是有带钱包的习惯,不然,恐怕人也救不到,面子也丢了。
我和某领导随后赶到,跟郝仁确认了一下信息,某领导先去了划价处,预付了一些医药费,然后回来和我汇合,一起去急救室。
“怎么样?”我和某领导赶到的时候,女人正在急救室里抢救,郝仁站在门外,一会探探头,一会探探头,就好像是老婆要生了的丈夫,那个焦急的小样让我都有一种被郝仁背叛了的违和感。
急救室的灯奇葩地闪了又亮,亮了又闪,就在我以为这灯烂了的时候,医生终于出来,看着我和郝仁,最终决定走到我的身边:“谁是病人家属?”难道我看起来更像是家长吗?我像吗?
“我们都不是,这是负责人,您可以跟他说。”我恭恭敬敬地把手摊开,示意某领导是所谓的“负责人”,医生估摸也是遇到很多这种情况了,淡定自若地问:“公费还是私费?”我那个去,这么老的梗你还要玩,不嫌丢人呐。
医生的话让郝仁愣了一下,然后露出鄙夷的表情,这就是郝仁的世界观,正直地令人咂舌的正直,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他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
“私费,私费,我们都自己出钱的。”那领导人小鸡啄米似地说,医生永远都保持着高冷的姿态,怎么看怎么猥琐,并且欠揍,我不怎么进医院,也不太了解医患矛盾这种神乎其神的关系,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些都是怎么来的了。
患者家属焦急上火,医生态度不冷不热,爱理不理,轻的说是置深事外,重的,那就是漠视患者生死,不用怎么想都知道,对于患者家属来说,简直不能忍。
对于这些杂七杂八的矛盾,简直不想说,说了有什么用啊?一方的态度不改变,矛盾永远消除不了。
好了,书归正传。
如归是夏天,口吐白沫这种情况还有可能被解释为中暑我这样想着,医生就给出了结论:“她这种情况请应该是中暑不要紧。”
我擦,不要欺负我无知好吗,寒冬腊月的,你还中暑,中你大爷啊,你在医院这么调皮,你爸妈知道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冬天还能中暑的。”郝仁冷冷地说,一改平时的笑脸,此时非常不帅,但是很霸气,我没说话,往郝仁身后挪了挪,我最忌讳和别人发生直接冲突,但此时此刻,郝仁毅然决然的表达自己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支持的。
毕竟,他是我老公。
医生横了他一眼,继续高冷地说:“没常识就不要乱说话。高温也会引起中暑的。”是是是,但是所谓的高温也要高于32摄氏度,一个超市而已,还要把空调开到这么高的温度,你是要颠覆自然,把冬天变成夏天吗?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吧,这是我的名片。”我把名片递给他,不为别的,为郝仁撑腰罢了,我完全可以得到,看到我的名片之后,医生绝对不会继续保持这种高冷的态度,会变成邻家,老叔叔。
医生看了一眼我的名片,然后扫视我的身后,估计是在找有没有摄像头,半晌,无果,然后从正经的态度又变成不冷不热,简直不能忍。
我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了录音笔,这是多少年的老习惯了,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当初是为了当好一个记者,所以刻意养成的这种习惯,现在既然仍然是做这一行,还是保持下去比较好
医生愣住,看看我,再看看郝仁,又看看某领导,最终还是软了下来,说了一大队可有可无的话,扯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我听不懂,郝仁也无奈,我们再要他解释清楚一点,他又不肯,说我们不是家属,不能知道具体情况。
昏倒的女人终于被推了出来,然后被送进普通病房,另一个医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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