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离京之时,已经作准了。因为京里尚有许多俗事需要料理,容后几日便到。”庄金梁听罗成问起父亲,连忙说道。
“这某便放心了。实不相瞒,某和阿潇路上曾遭遇蜀王杨秀伏击,某担心杨秀一计不成嫁祸外父。外父无事便好。”罗成想起那件事,心头还有几分气恼。
庄金梁想了想,忽而皱眉道:“我离京之时,听闻宇文府里的人和杨秀过往频繁,不知有些什么事情,难道你们被伏击有关?”
“应当是的。我用引蛇出洞之计将伏击之人打退,又命人回京在几位重臣之间传递杨秀欲反的消息,想来杨秀已经自顾不暇,故而没有为难外父和三兄。”罗成知道庄毅和庄金梁父子没有危险,这才放下心来。说话时,从袖中取出装裱好的《听梅图》,“请三兄将此物转交阿潇。”
庄金梁接了,微笑着打趣道:“贤弟这又是何物?”
罗成微微一笑,“完璧归赵罢了。三兄一路劳累,早些歇息歇息吧,小弟告辞。”说完,作辞而去。
庄金梁看了看手中的黄绫绣囊,笑着摇摇头,拿到卧房交予兰氏,命兰氏转交庄雨潇。
庄雨潇自从回到庄府之后,每日只在房中做些针黹,并不外出。此时,正在窗下拈针理线绣制一件白罗折枝牡丹花寝衣。
兰氏含笑进来说:“妹妹,我这里有件东西,妹妹要不要?”庄雨潇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嫂嫂刚刚到府里,就又要打趣我了。我不要。”
“不要?妹妹别后悔。”兰氏说着,从袖中取出那幅裹了绣囊的卷轴,在庄雨潇眼前一晃。
庄雨潇看绣囊的花样十分眼熟,连忙抬手要抢。兰氏笑道:“妹妹不是不要吗?”庄雨潇连忙含羞说:“好嫂嫂,给我吧。”兰氏这才把手里的画绢递给庄雨潇,“妹妹打开看看。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罗郎子不仅武艺超群,文采还了得呢。”
庄雨潇不解地打开卷轴,正是自己亲手描的小相,除了精心装裱之外,还多了题跋,看落款知道是罗成的手迹。不禁暗暗惊叹这位叱咤风云的人中英杰心思之细腻,才思之雅丽。碍于兰氏在身边,不好意思细看,连忙收起藏在妆奁里。
兰氏看着庄雨潇惊讶的神情,心里暗笑,“妹妹果然好眼力,罗郎子和妹妹真是天生地造的神仙眷侣,不知道要羡煞世间多少痴男旷女啊。”
“嫂嫂。”庄雨潇撒娇地拉着兰氏的手,“嫂嫂就知道打趣妹妹。想必嫂嫂当日出阁之时也是被嫂嫂c姊姊们这样调笑的?”
“把你就聪明的。”兰氏笑着一拧庄雨潇的脸颊,“好了,我事还多呢,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磨牙。你自己一个人想你的罗郎子吧。”说完,挑帘出去了。
庄雨潇看兰氏去了,方拿出《听梅图》,在梳妆台上打开细看。将那几句小诗反复在心里吟诵数遍,每吟一遍,心头便多一份甜蜜。至夜间无人时,卸妆登榻,将画图在枕上展开,细细地看,细细地吟。想起罗成那翩翩风采,俏脸笼上一抹红霞,笑容醉了檠上的红烛。
不上几日,庄毅携家眷赶到涿郡,同来的还有庄毅的长子媳吴氏c次子媳周氏。庄金梁夫妻和庄雨潇将庄毅一行接近府里,彼此见礼,各诉别情。
有了定期的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三月二十七日。
虽然庄毅离开涿郡十年,昔日出任涿郡太守时的旧情仍在,有不少涿郡的官员闻之庄毅嫁女,纷纷赶来道贺。因此,庄府里外喜气盈盈,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按照古礼,迎娶前日,女家需要一位十全娘子前去男家安帐。庄毅和庄夫人经过商议,便命长媳吴氏前去安帐。一则庄家族里的长辈妯娌都不在眼前,二则吴氏父母双全,且已经育有一双儿女,正是合适人选。
吴氏领命,便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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