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临万宗大选的日子,汾临城乃至整个麓襄一带,人多的如同犯了灾一样。
不管有钱的没钱的,都乌压压往汾临城挤,当然能挤进来,能挤到万宗那山脚下的,个个非富即贵。世家的公子小姐们装钱,都是用马车拉的。
离着万宗最近的云开酒楼,做梦都要笑死了。
“就看这细皮嫩肉的,能被收了才怪呢,要我看,我这种的去才更有希望哎吆喂!”我抱住头,看向祥老头,“打我干什么!”
“臭丫头,我领着你好不容易进了汾临城,你不赶快去人多的地处摸索摸索,在墙角胡嘀咕啥。”
“哼,打吧打吧,打跑我你正好找个想要的小子,来,打吧!我看你等着谁给你养老送终!”
“你这丫头”祥老头戳着我的额头气得说不出话,每次都是这样,这老头最怕我拿这种事要挟他了。
“天气这么热,要我是有钱的,才不出来,要在屋里享受,你看看街上,出来的不都是和咱们一样差钱的,干嘛早受这份罪!”
“还说,明天就大选开始,最多搞四天,不再捞点你对得起自己。”
“行行行。”我边应和着边起身,随手拽了朵脚边的秋灵子,当地人有秋灵子圆愿的说法,上香拜佛祭祖宗都乐意带上捧子。秋灵子花朵子片少,颜色半百不白,一花就拇指甲盖子大小,味道却香的腻人,和路过花楼时闻到的一样味一样。穷鬼进不了花楼,拿这个过过鼻子瘾还不赖。
大晌午,太阳一晃一晃,真要人命,祥老头铁不定在哪个阴凉地舒服。街上真没多少人,我走了个也遍没摸到个钱荷包,就去桥洞找花阳子,花阳子人没在,和他一块在桥洞待的人说他去万宗记名处了。
我想了想,也决定去万宗记名处。花阳子胆子比我大,我顶多就想想过过瘾,他居然直接就去撞运气了。
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踩点来报名的人没几个。我看树荫下有个穿白褂子的人懒洋洋趴在桌上,桌上还零零散散放着几个木牌子。
“还能报名吗?”
那人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没动也不说话。
“还能报名吗?”
那人终于懒洋洋开口了,“出身牌。”
“没那玩意。”我如实回答。
他摆摆手,“那不行,没出身办不了。”
“嗨,怎么办不了,我怎么没听这说法呢。”
“没出身谁知道你哪里的小野种,要万一是魔道孽障呢,走走走,赶紧的!”
“我!”我心里快要气死,恶狠狠趁他爬桌上踹了桌子一脚,没等他反应过来赶紧跑走。
我又回桥洞找花阳子,他已经回来了,脸上的得意样,不猜我都想到是什么。
“我听你也去了,怎么样?”花阳子先开口。
我坐到他旁边,往地上抓把沙扬了出去,“你看不出来啊?”
“嘿嘿,祥三,平常看你这么聪明,怎么关键时候就不行呢?”
“他冲我我要个什么牌,我有娘生没娘要的,哪有的那玩意。”
花阳子推推我肩膀,“对,所以说关键时候你犯傻啊!”
“你有聪明法?”
他趴到我耳跟前,“偷——啊,傻子。”
我一把推开他,“你也是?”
他看看旁边的人,然后挤眉弄眼地点点头,又把手指竖在嘴上,“嘘——”
这小子!
我心里激动的不得了,也学他,“嘘——”
“好兄弟,时间紧要,我就不打扰?”他眼都快笑成条缝。
“好兄弟,好兄弟,明日见!”
“对!明日明日!”
与花阳子告别,我先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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