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地区的村落都有一个共性,很多村民为了谋求生路,几乎都是拖家带口地拥入大城市,现在年关刚过,村子中房屋的空置率接近50,而剩下的这些人中,也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根据刑警队的走访结果,在外务工的55岁男性随处可见,依山而建的三个村落中,有近50人符合条件。
“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已经彻底没了主意。
“虽然调查范围有些大,但我们的侦查方向没有偏差,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死者就在这50人中。”从明哥说话的语气不难判断,他好像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我可以把这个范围再缩小一点儿。”老贤开了口。
“啥?还能再缩小?”
“对。”老贤平时喜怒哀乐始终是一个表情,所以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兴奋点,这让我对他接下来的话充满了好奇。
“目标山头下的村落我很熟悉,我有亲戚就住在那里,因为大山的阻隔,交通很不便利,村子和村子之间很少与外界接触,这样就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我们都没有打断,老贤继续说:“死者为男性,染色体为xy,在受精卵初期,x性染色体来自母亲,y染色体来自父亲,所以y染色体的基因来源相对明确。在农村,世代多年都存在遗传关系,同村的村民y染色体上基因型相同的位点较多,我们可以从这三个村子中,找一些上年纪的男性,做一次y染色体基因型的配对,看看死者和哪个村子的村民基因型位点相同的较多,通过实验数据,我们就能推断出死者属于哪个具体的村落,当然,这样做是有前提条件的,我们必须假设死者是当地村民,如果是外来人口,那就没有可比性了。”
明哥当机立断:“不管怎么说,总比漫无目的地筛选要来得准确。死者年纪在55岁上下,他小时候,村里还没有修路,是当地人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国贤说的实验很有必要。”
既然有了捷径,那我们也没有再浪费时间的必要,老贤用一天的时间得出了实验结果,果然跟我们猜测的一样,死者可以确定是山下陈窑村的村民。
陈窑村早年以烧砖窑而得名,每家每户都有经济收入,和周围村落相比,陈窑村绝对首屈一指。村民手头有了钱,本着“多生孩子多出路”的想法,村中的人口急剧增长,只用了短短5年便翻了一番。
多年以后,政府为了保护环境,下令关闭了村中的窑洞。没有了营生的村民,只能选择外出谋生,因此陈窑村55岁以上在外务工人数占的比例最多。
也就是说,老贤虽然得出了结果,但它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排他作用,调查范围也只是缩小了十几人而已。
案件进展到这一步,我们都始料未及,是针对剩下的三十几人挨家挨户地调查,还是另辟蹊径,我们都在等着明哥的一声令下。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给我们集体放了一天假,单位只留下他一人在不厌其烦地翻阅整个案件的调查材料。
只要案件遇到瓶颈,明哥便会把自己锁在办公室,仔细梳理遗漏,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们也没有推辞。
“走,晚上啤酒广场撸一把?”胖磊的提议得到了我们的赞同。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歇息,唯一遗憾的是,这种场合总是少了明哥的参与。
第二天一大早,明哥站在单位门口,像个训导主任等待上学迟到的孩子。
“啥情况?”
“等国贤,有发现。”
“真的?”
明哥嘴角扬起,“嗯”了一声。
10分钟后,大门外响起了“嘀嘀嘀”输入门禁密码的声音。
“我去,你们干吗呢?”厚重的铁门刚一打开,老贤便被笔直的“一排列队”吓了一跳。
“国贤,案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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