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落差,他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空荡的房间里,也只有《新闻联播》的声音能让他感觉自己似乎不是那么孤单。
他从地上捡起被踩扁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吧嗒。”打火机点燃,烟卷上的火星快速地朝烟头灼烧,他吸得很用力。
一支,两支,三支……他的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可脑袋中却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客厅里传来了这么一句话:“今天的《新闻联播》就播送到这里,欢迎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看。”
“明天?还有明天吗?”他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自己。
“自己已经是个废物,离就离吧,也许一个人过还会好受一点儿。”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哀莫大于心死”,这是他此刻的心情。在尼古丁的刺激下,他似乎变得冷静许多,打定主意的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妻子的电话。
“嘟……”
几次长音之后,手机里传出了这样一句话:“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又一次拨打,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再次拨打,还是如此。
“看来还在气头上,发短信说吧。”他拿出手机,选择了短信图标。
“我想好了,我们还是离婚吧。”短信编辑完成,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发了出去。
等待回应是莫大的煎熬,他又习惯性地叼起了烟卷。
就在他想看看是否有回信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是谁?”他看着那一串陌生的号码,有些愣神。
手机依旧在他手上振动加响铃。
“嘀。”他按动了接听键。
“喂,胡文昌吗?”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口音。
“对,你是……?”对方的声音十分陌生,于是他问道。
“我们是刑警队的,刚才我们接到报案,发现一具尸体,我们通过手机号码联系到你,我们怀疑死者是你的妻子。”
近日,公安部开展了一个专门打击境外金融犯罪的“猎狐行动”,从全国公安基层抽调精英警力,远赴海外缉拿犯罪分子,虽然这是份苦差事,但能和国际刑警联手办案,这种诱惑简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几乎所有刑警队的侦查员都跃跃欲试。可殊不知,除了能力以外,这还是一场警界学霸之间的pk,别的咱先不说,光“国际英语”这一项,就直接秒杀了99的侦查员。
说一千道一万,这本来是刑警队员之间的竞争,跟我们技术员八竿子打不着。我之所以如此关心,主要是令我万万没想到,叶茜竟然突出重围,代表云汐市参加了全国仅有50个名额的“猎狐分队”。我就是敲掉脑袋也想不到,那个整天嚷嚷着半夜出去撸大腰子的叶茜能和“学霸”扯上关系。就连阿乐都说:“没想到,叶茜竟然还是个警界的扫地僧。”
叶茜不在,我和阿乐两个大老爷们儿也很少夜出,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天下太平”,我的生活总算归于平静。单位、家里、足球场,几乎是三点一线。但再平静的湖面,也会儿波澜。因为母亲带辅导班,我们家的晚饭一直要等到晚上8点半才能开饭,这也是一天之中我最难躲过去的坎儿。
“叶茜回来没?”母亲刚端起碗,就开始叨叨个不停。
“没。”我的脑门儿上已经出现三道黑线。
“小龙,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啥怎么想的?”
“能不能严肃点儿?”母亲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对待我仿佛对待她的学生。
“职业病。”我嘀咕了一句。
“嘿,你啥意思?嫌我烦了是吧?”
“我……”我刚想反驳两句,父亲便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我一下,示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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