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声音从林中缓缓的传了出来,就如残旧破絮,让人有些分不出声音出处。
“今日前来,乃是代宋将军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请赐见一面。”李寻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火把之下。
对面沉默良久,才有些恼火的说到:“哼!宋大哥凭地看不起我!竟然让你这黄口小儿前来见我。”
“宋将军命我前来,乃是最大诚意了!”李寻一笑,向着赵大头伸伸手,赵大头会意将腰牌摘了下来,送到他手中。李寻将腰牌扔到对面林中,只听的悉悉索索几声,定然是被人捡起了。
对面传声道:“夜莺儿?”
看来也是个有眼界的人物,大炎王朝两境边军最强,北有孙昭镇守,南方宋家为先,两方也有过不少交际,南北军中有什么人,什么军种,什么战将,大都互相知根知底。而这夜莺儿乃是南军中最强最好最快的斥候兵所组成。他们向来骑最好的马,穿最坚韧的甲,用最锋利的刀,配最精致的□□,十分了得。
能得到这一标人马护卫,就算越到上百人的南蛮凶兵也能保人全身而退。而能被这些人护卫的自然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宋家内臣来见,也算不得什么恩遇吧!”对面冷笑道。
“我不是宋家家臣,起码现在不是!”李寻答道。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夜莺儿非宋家内族而不侍,你又何德何能?能让他们跟随?莫不是皇亲国戚么?那么你可就走错地方了,孙某人的刀可不太喜欢你。”对面阴冷之气更甚,怨恨之意几乎透骨而出。
李寻摇了摇头,借着微薄的火光四处看看,笑道:“这倒是个好地方,怪不得官军次次铩羽而归,而且我料朝廷所报不实,官府不敢据实禀报,只怕匪兵不止近万吧。”
“匪兵?呵呵”对面冷笑了一声。
“莫不是,让还称呼你为虎踞军吗?”又是一个刺人心头的词汇。
那北境的虎踞军乃是孙昭的军队,也是天下文明的军队,纪律严明,战力骁勇,是北地狄戎的噩梦!
“如何当不得?老子虎踞军右路先锋孙卓在此!虎踞军何在?”一声断喝传来,林中躁动哗然,继而传出了军中整齐划一的呼喝声!
在此!在此!在此!喝!喝!喝!
瞬间黑暗的林中无数火把亮起,犹如百日一般,四处火光通明,也看不出个个数,人人身穿盔甲,面露杀气。
为首一人,骑着一匹橘色战马,头戴虎头盔,身披银英兽口甲,腰间挂孙氏战刀,手持白鹤掠云枪,当真英武不凡。
只是此人面上附甲具,看不出个真容。
那人轻轻点马,往前走了走,径自走了李寻面前,枪尖微微抬起,直直的顶着李寻的胸口,周围夜莺儿一急,就要抢步上前,李寻一摆手示意各位不要妄动,一标人马这才听到周围林中隐隐有控弦之音,定然是弓箭手已经瞄准了他们。
“你且说说看!老子是不是匪军?”战马上的人用枪头轻轻点了一下李寻,声音之中说不出的戏谑意味。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说不是一顿鞭挞赶下山去?说是你就要一□□我个窟窿吗?”李寻眯着眼笑道。
“哼!口舌之快!不过我料你那嘴巴定然硬不过我这枪头。”马上人冷笑一声,那面具之下声音更是冷硬三分,似乎随时都会一枪穿了他。
李寻听闻,面色极为精彩,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事件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故弄玄虚!你笑个什么!”马上之人喝到。
“我笑的是将军不自知,犯下三大罪状而不自省,那杆白鹤掠云枪杀不得我,只怕要将军无颜苟活之时,自裁之用了。”李寻看着这把有名的□□笑道,果然,这般挑衅之下,那枪尖往前推了一寸,刺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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