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冲击令她的肉身实打实地撞碎了桌椅,一口鲜血直接涌出喉咙喷薄而出。她直接改变了目标,伸出去一爪抓破了张子钦的臂膀。
“摇铃三长一短加强防守!”张子钦一面抵御窦婵娟的疯狂进攻,一面向赵行之传授铃铛的使用方法。
赵行之照做,果然加固了环在外围的防守。窦婵娟难以进攻,又重重地挨了张子钦一招,顺势腾空漂移出房,他尾随其后,势必要将她缉拿归案。
“我只想要叶芊芊一人的皮,你再动手我倒是也不介意再留个备用的!”她字字如雷鸣,随声波散出的还有愈加浓烈的戾气。
“冥顽不灵!”他将意志力集中于右手,在一团冰雾朦胧中汇出一张弩,这弩是张子钦的师父屠尘自北海沟壑谷撷来的涧冥冰打制而成,能拿得起此弩的人,必先有静心俢睦之气三百年,寒冰浸体之魄七百年。冰箭既出,轻可冻人筋骨,重则直散魂魄,非遇穷凶极恶之徒,张子钦断然不会拿出此弩。
他定睛瞄准窦婵娟的心脏,加注三成法力,和着冰丝一触即发,正中要害。
“大业!”窦婵娟嚎啕,扑倒在地将他的头拥入怀中,张子钦也万万没想到,陈大业竟会在此时醒来,竟会分毫不差地为窦婵娟挡下那一箭。
陈大业的躯体顿时蒙上一层冰霜,连颤如蝉翼的睫毛都挂着冰晶:“娟儿,不怕,俺俺在这旮”他断断续续地安慰着窦婵娟。
在她戾气勃发之时打上了陈大业,无疑是火上浇油,转瞬之间,她的身后燃起等身高的摄人心智的紫火,全身的皮肤龟裂开来,源源不断的戾气透过皮肤的裂痕散出,根根发丝化作箭头,不出眨眼功夫划着火光刺进张子钦的胸膛:“张子钦,这就是礼尚往来,你射我夫一箭,我百倍奉还!”
血液像红玫瑰一样沿着衣衫的褶皱纹路绽开,浸湿了他上身的浅蓝,取而代之的是不忍直视的鲜红,额间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唇齿的红润已消逝殆尽。
“你放心,我会让你和叶芊芊做个伴的!到了阴曹地府,你就知道这么拼命地救她简直是大错特错!”
“陈大业,你别急着起身!”张子钦的目光越过窦婵娟,对着远方吼道。
窦婵娟随声回头,可自己的丈夫并未有丝毫动作,她尚未回过神,双眼就迎来了剜心之痛,两行血泪如珊瑚珠钏般脱线落下,在脸上拖出细细的血痕。她紧闭双眼仰天长啸,即使喊破了喉咙也抑制不住疼痛。她视觉尚存前的唯一记忆就是孑苍鸦俯身朝着自己扑面而来,紧接着它的喙刺破了自己的双眼:“张子钦!你胆敢骗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兵不厌诈,他也不想狡猾如狐,但情急所迫。方才在饭桌上,他故意讨了她的簪子引孑苍鸦离开,因为他知道孑苍鸦可以记住气味,还会再找回;他故意让她擦汗,是看她皮肤究竟溃烂成什么地步,他虽隐隐感觉到她的戾气,却不想竟会爆发至此。
“你有什么资格杀人你凭什么让别人成为你那半张皮的牺牲品”张子钦俯身在地,言辞虽气势欠佳,但力量不减。
“你懂什么!为了大业我什么都可以做!你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你这无情无义的神仙,哪里知道我的爱有多么难!”她咆哮,难以压制,仿佛要把自己沉积多年的痛苦宣泄出来。
“既是相爱,他又怎会在意你容貌如何他尚且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天生残疾,甚至可以为此背井离乡与你流浪,又怎会介意你的模样”他这一席话虽是劝阻,却让窦婵娟心中如陈酒翻滚,停下了攻击,思忖着他的一字一句,“况且,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由你自己承担,你可知他作为你的丈夫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字字戳心,她的两行血泪更加深了一层颜色,她从空中失重般地坠落地面,足下已经被紫火燃烧,一点点化作灰烬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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