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经过安史之乱,但瑰丽多姿的繁荣气息仍然让人着迷。
长安城城郭被横竖三十八条街道分割成一百多个居住坊。每个居住坊都由坊墙和坊门围起来。太阳下山后,所有城门和坊门一起关闭。闲杂人等,不得在大街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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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门内小吃店正在营业,灶下柴火明亮温暖地跳跃着,赤膊的胡人师傅梆梆地打着烧饼,蒸笼里的热气腾腾上冒;刚出炉的芝麻胡饼金黄酥亮,又香又脆;带馅的蒸饼一咬顺嘴流油……
三娘咽了咽口水,她又饿了……
顾家在崇仁坊,西面紧临皇城,南面便是文人墨客最爱的“红灯区”平康坊,东市在其东南角,逛街很是方便。
很快到达目的地,三娘跟在二娘身后钻出马车,繁华喧闹的市井百态呈现在眼前。
娘子们在绸缎衣帽肆、珠宝首饰行、胭脂花粉铺进进出出,郎君们直奔骡马行、刀枪库、鞍辔店,坟典书肆里许多秀才举子正在吟诗作对,农夫挑着果菜米麦进市卖掉,再买走铁锄陶碗,商人拿着钱票去柜坊存入取出……
街上有杂技百戏拉琴卖唱算命卜卦的,走得渴了饿了,有酒楼、食店、果子铺、煎饼团子店等吃货去处,鱼店肉铺、药行、逆旅邸舍、棺材铺凶肆应有尽有。
二娘直奔霓裳阁,刚到门口便看到宿敌陈家三姊妹正在里头挑选布料,轻声一哼,整了整襦裙披帛,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势慢慢踏进店里:“三娘你肤白,红色最是衬你,不像有些生得黑黢黢还没有自知之明的,穿红色就像木炭上红漆,再丑不过。”
正拿着一匹红色布料的陈二娘转头怒目而视,陈家三姐妹身材丰盈凹凸有致,五官深邃立体,均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家族一脉相承的肤色较深……
看着二娘彪悍地舌战陈家姊妹三个而不落下风,三娘很想掩面而逃……
突然一道浑厚男声从身后传来,其中夹杂着的惊喜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分辨得出:“三娘,你来了?”
三娘闻言转身向后看去,原来是陈家三姊妹的大哥陈云樵,对他道个万福:“陈大郎君。”
陈云樵抱拳作揖,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红裙妒杀石榴花的美人,关切询问:“许久不见三娘,听顾中郎将说你前些时日生病卧床,身体可无大碍?”
顾父官至正四品中郎将,至于生病……自然是顾三娘婉拒各家宴席邀请的借口罢了。
“陈大郎君,你就看到三娘了,当我不存在是吗?”二娘没好气地插话。
“不敢不敢……”陈云樵连连道恼。
后来陈云樵执意护送顾家姊妹二人回家。
被抛到脑后的陈家三姊妹:……
进了顾宅,二娘亦步亦趋追在三娘身后,快步穿过庭院回廊跟进闺房,叽叽喳喳列举陈云樵的优点:“世家子弟,仪表堂堂,年轻有为,在金吾卫任职,前途无量,关键待你痴心一片,为了你年纪老大也一直不肯娶妻,这样的如意郎君世上何处去寻?你到底不满意他哪一点?”
三娘看着二娘气急败坏又疑惑不解的模样很是头疼,千言万语在心口盘绕却不知从何说起。她能说她满腔情丝尽付一名镜中人吗?怕不是会被她二姐当成邪祟附体
任旁人千好万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好了二姐,逛了一下午你不累吗?快回去好生歇息吧。”三娘叹气。
二娘见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暴跳如雷,眼珠一转又恢复平静:“你就犟吧,反正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是听阿耶说了,他对陈大郎君再满意不过了。你啊,该嫁时还是得嫁,哼!”说完施施然离去。
三娘头疼地揉揉额头,她二姐好打发,可花期已至又该如何说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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