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越野车在一望无际的非洲大草原上疾驰。一只花豹慵懒地趴伏在蜿蜒曲折的树枝上瞭望远方,几头威风凛凛的雄狮正在围猎角马,极速奔跑扬起的烟尘透过夕阳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笼罩着这片苍茫大地。
天色渐暗,眼前的一切变得缥缈而虚幻。
易华年慢腾腾地打个哈切,右手手肘搁在车窗框上,手背支着下巴,摇摇晃晃中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
“头儿,今晚住旅馆吧?在草原露宿半个月,我都快变成古董了!”史三八嫌恶地捋了捋一头油腻的头发,向队长邵兵发出请求。
“不愧是‘屎三八’,还真是越埋汰越有价值啊。”绰号一米五的板砖损他。
史三八一边把油腻腻的手掌呼板砖脸上使劲蹭,一边仰天长笑,笑声里满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一月不洗头,发现‘包浆’更多丝滑感受,更多愉悦惊喜哦亲。”
易华年被耳机里两人尖厉的笑骂声刺激得耳膜发疼,转身朝正在开车的队长邵兵抱怨:“头儿,我认为这两人不配拥有说话的权利,可以下药让他们闭嘴吗?”
邵兵一脸肃容仿佛刀斧雕刻而成,维持着八风不动的面无表情专心开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嗯。
“嗯?头儿咱们能不这么重女轻男吗?”史三八在耳机里愤愤不平地吵吵。
“不重女轻男,还重男轻女不成?要不三八你撒个娇,软软地叫声哥哥来听?”驾驶着另一辆车的冷锋出馊主意。
“欧巴~雅蠛蝶~~嗯~~”曲调百转千回。
史三八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下限”两个字。
一向正直古板的邵兵眼角抽搐半晌,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闭嘴,不然老子弄死你。”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在一路漫长的荒凉与尘土过后,一片温暖的灯光映入眼帘。
把车停在院子里,五人一同踏进旅馆。原本喧嚣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正在推杯换盏的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易华年几人身上。
邵兵领头似无所觉地走向吧台,由长袖善舞的冷锋出面与美艳妖娆的老板娘交涉。史三八和一米五看到几个熟人,用眼神向邵兵示意了一下,就凑过去打招呼套近乎了。
邵兵身材高大健硕,衬得将将一米七的易华年瘦削羸弱,存在感几乎为零。易华年懒洋洋地倚靠在梁柱上,神情和姿态都给人一种无精打采的感觉,暗地里却竖起耳朵将有价值的讯息从大厅里嘈杂纷乱的交谈声中剥离出来。
这个孤零零矗立在荒原上的旅馆是一个雇佣兵联络点,三教九流、四面八方的消息都在这里汇集,是非洲大陆八卦集中地之一。
一个黑人指着易华年几人,用葡萄牙语问同伴:“那五个亚洲人就是‘铁鹰’雇佣兵团?看起来弱爆了。”
唬得同伴连忙扑过去捂住他嘴,低声呵斥:“你不要命了?你知道那群在这一片称王称霸好几年的法国佬的下场吗?全栽在他们手里了!而且他们只有五个人,挑了四十多人的老巢还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这小子早晚死在没有眼力见上。”
其实是因为板砖无意中打探到那群法国佬要对中国的石油基地动手,他们身为保家卫国的解放军战士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于是找个理由把那伙人踹进了地狱。
几个俄罗斯人一边拼酒一边叽里咕噜闲扯:“昨天看到老爹一伙人进了桑库加镇……那里可是疫情隔离区……也不知道这次接了什么任务……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易华年闻言垂下眼帘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芒,这条信息可重要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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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龙小云奉命前往西北边境执行秘密任务,却遭遇意外失踪了,现场只留下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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