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佯装镇定走过来想要仗着身高优势揉文文的脑袋,报复她。
文文不说话不闪躲,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老宋,三,二,一!
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在老宋身后及时响起:“住手!你一双手埋汰死了,黑不溜秋的,弄脏了她的头发你给洗啊?”
文文长着一头栗色长发,浓密柔顺,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动人的光泽,摸起来仿佛最上等的丝绸。
文艺秋非常爱惜,都不让剪,认真仔细地护理着。然而每次洗头都是项大工程。
老宋的手和他的表情一起,僵在了半空中。
文文趴在门框上笑得直打跌,我就喜欢看长辈作死然后挨收拾的憋屈样~~~
……………………
这两年,他们一家三口外在形象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说文文。随着年龄的增长,血脉里的中国人的基因慢慢开始凸显。幼时金灿灿的软毛颜色加深,变成了栗色;而且五官也越长越秀气、柔美。
再说文艺秋。寡妇门前尚且是非多,何况是文艺秋这种未婚生女,女儿还是个“二毛子”。为了避免麻烦,过去那些年她只能朴素朴素再朴素,稍微打扮一下自己就会被碎嘴老娘们背后嘀嘀咕咕,指摘不安分。唾沫星子淹不死人也膈应死人。
现在不一样了,家里有个顶门户的大老爷们之后,她也能好好捯饬自个了。文艺秋本来就是个审美在线的讲究人,换上素雅端庄、显身段的衣服,加上岁月沉淀后的优雅大方的气质,又是台里一枝花了。
但其实宋绍山同志才是变化最大那个!
在文艺秋的精心打理之下,曾经那个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土农民不见了,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穿着板正的蓝灰条纹衬衫加黑色长裤,黑皮鞋锃光瓦亮的都市型男闪亮登场。
文文美滋滋地想着,这日子可算是越过越亮堂了。
晚上,文文躺在自己小窝里,迷迷糊糊都快要睡着了,又被客厅里传来的悉悉索索说话声吵醒。
“尿完又不洗手,第一天结婚就跟你说过,饭前便后要洗手,要养成好的卫生习惯,这多长时间了你还这样……又把尿尿外边了,我成天给你洗厕所……”
文艺秋微恼的抱怨声和着老宋连连告饶声隐隐约约传进来,文文无奈翻个白眼。
生活啊,就是这么一地鸡毛。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啊,哪怕婚前再深情不悔、柔肠百结,成家后都要落到吃喝拉撒等庶务上头,在烟火气里翻滚上几圈。
白月光文艺秋都快被老宋逼成絮絮叨叨的老母鸡了。
……………………
第二天清晨,文艺秋敲门叫文文起床吃早饭。
文文晕乎乎揉着眼睛走出房间门,看到老妈正往餐桌上端面条。
她刚坐下,老宋就推开主卧室的门走出来。
“早上好。”文文冲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声早安,随后就把目光挪回香喷喷的面条上。
不对,感觉有什么地方很别扭。
不到三秒钟,文文又把目光重新聚集在老宋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爸爸,你……是不是长胖了?是不是藏私房钱偷吃独食了?”
老宋这腰围明显大了不只一圈啊。
从老宋和文艺秋结婚当天,文文就麻溜改口叫他“爸爸”了。一个称呼而已,而且人家这些年的付出也担得起。
正在凹造型的老宋闻言脚下发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暗暗偷窥着文艺秋的脸色,赶紧表忠心:“熊孩子,瞎说啥呢?咱们家的财政大权可都在你妈手里,再说你妈对我这么好,我有藏私房钱的理由吗?可不兴这么诬赖人啊。呐,马甲后腰你妈给我缝了张狐狸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