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蕴溪谷距灵隐城也不是太远,袁景就没有带宋年乘传送阵,主要还是因为短距离传送并不划算。
也没有强求速度,所以依旧是袁景的飞梭在工作,宋年乖乖地坐好,不言不语,时不时的看着周遭的流云和下方的风景,或是悄悄地瞄一眼袁景。
无聊之际,宋年就不断地从储物袋中掏出点心来吃,这是他在城里准备的,不过一半的路程就要被他全吃光了。
又瞄了眼袁景,看着师兄不太有兴致,宋年想去安慰安慰,但又想了想自己拙劣地安慰技巧,摇摇头,还是算了。最后也学着袁景乖乖打坐修炼了。
刚出山的时候,袁景就让宋年将储物袋准备好了,当时他还不知道宋年的修为如此之高,便想着财不露白,毕竟宋年身上可以说是带着一个大宝库,当知道宋年的修为后,他就没有强制宋年挂着储物袋了,但宋年并没有将其收起来,最后这储物袋也还是被他利用起来了,就是用来专门装美食。
路途中袁景和宋年也遇到了好几拨修士,但都没有互相打招呼,一是不认识,二是如今的修真界修士与修士之间的隔阂较深,无缘无故就上去打招呼别人多会以为你是图谋不轨。
袁景记得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对上古修真界的描述,修士之间多喜欢结交好友,每每修炼遇到瓶颈之时便会寻山访友,不拘于地点,不拘于时间,不拘于对象交流道法,好不快意。
想太多亦是无用,大概是快到了,思绪就乱飞了,体内灵气也有些紊乱。袁景立刻停止修炼。
“师兄,怎么了?”宋年也是感觉到了袁景的气息不稳,遂停止了打坐。
“没事,就是快到了,反而有些不敢面对了。”袁景眺望着远方云层,缓缓说道。也不知蕴溪谷到底如何了。
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到达渊城时袁景并没有进城,虽说他用了易容丹不会被人认出了,但还是小心为妙,而且也是怕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还未到蕴溪谷,袁景已经感受到了此地的凄凉,蕴溪谷方圆十里皆是一片灰败之景。谷外山坡c路道本是各种植被丛生,而今却像是被大火侵蚀过一般,毫无生机。
那些散落在蕴溪谷四周依附于袁家的乡村家族,也皆是败落。大概不是被灭门就是逃难去了。
飞至谷口,袁景缓缓降下飞梭,谷口已经不能称之为入口了,四周皆是散落的碎石,布在谷口两边的阵法节点也早就被破坏了,一片焦黑之色,可以看出当时此处经历了一场很惨烈的战争。
宋年拉了拉袁景的手,“师兄?”
袁景缓过神来,转头故作轻松的对宋年笑了笑:“没事,我们进去吧。”
走进蕴溪谷,往日钟灵毓秀的灵地早已面目全非,只有断垣颓壁供人“欣赏”。每走几步便能见到一团团渗入泥土的斑驳血迹。
步伐沉重,心情更加沉重。良久,袁景走到祖宅前,宅外阵法本是老祖所设,但随着家族的没落,再也恢复不到全盛时期了。
宋年只是紧紧地跟着师兄,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习惯性地用神识探查的一番才发现,竟有人埋伏在此地!
但他什么都没说,手指掐诀,便将那人束缚在了原地,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袁景双手颤抖,眼角泛红,眼中盈满的泪水。
“爹!娘!大长老!景儿回来了!”袁景哽咽着跪了下来。
门旁的老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突然被一阵风吹落,日薄西山,渐显苍凉。
袁景朝着大门前的碎成两半的袁家牌匾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抹泪。没落已成事实,袁景就没有进去了,徒增伤悲罢了。
强忍着悲痛,袁景带着宋年来到了蕴溪谷深处,果然不出所料,自家祖地也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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