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76.仕途忐忑(第2/5页)  种田之流放边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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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败家子。”

    姜玉姝正好琢磨“阿哲”是谁时,婆婆王氏勃然变色,郁懑质问:“事到如今,侯爷仍责怪我?耀儿那不争气的孽障还在听松楼躺着呢,您若十分气不过,我去打他一顿,如何?”

    “你、你——”靖阳侯气一堵,双目圆睁,眼珠子直凸,梗着脖子抬了抬下巴,脑袋蓦地砸在枕头上,气绝身亡,魂魄归西。

    “父亲!”

    “侯爷?”

    “来人,快传大夫!”

    ……

    顷刻后,病榻前哀嚎震天,听见噩耗的下人与亲友亦为老家主一哭。刚遭历抄家的靖阳侯府,恓惶之上又蒙了一层哀悼阴云,万分凄凉。

    夜间,听松楼灵堂内多了一口棺材。

    遭逢巨变,哭了又哭,人人咽干目肿,哭不动了。

    几个妾侍悲悲戚戚,呜呜咽咽。其中有靖阳侯的,也有世子的。

    小辈们跪坐,围着两个元宝盆,或啜泣或沉默,人人手拿一叠冥纸,不断往盆里填烧,堂内烟熏火燎,香烛气息浓烈,浑浊呛鼻。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不止,却并非姜玉姝发出,而是源自一名瘦弱少年。

    “三弟,我看你的气色实在是有些差,不如回房歇会儿吧?”姜玉姝善意劝道。她观察多时,又特地打听过,已确定郭家行三的庶子郭弘哲天生患有心脏病。

    郭弘哲白皙清秀,文弱胆怯,嘴唇及十指指端呈现淡青紫色,明显在发病。他闻言,迅速摇摇头,下意识看了一眼嫡母,规规矩矩答:“多谢二嫂关心,但我还撑得住,用不着歇息。”

    “哼!”王氏盘腿端坐矮榻,原本正敲木鱼念经,听见庶子答话后,木鱼“笃笃笃”猛变作“咚”,怒道:“你撑不住也得撑着!自打一落地,年年冬春犯病,府里不知辛苦寻了多少珍贵药材,侯爷更是四处请名医。可家逢巨变时,你竟躲在屋里一整天,甚至没赶上见侯爷最后一面。弘哲,你自己说说,像你这样儿的,算什么儿子?”

    “孩儿、孩儿……”郭弘哲瞬间眼泪盈眶,羞惭愧悔,唇愈发青紫,哽咽答:“孩儿不孝,孩儿该死,请母亲责罚。”

    姜玉姝看不过眼,张嘴欲劝,却被人抢了先:

    “娘!三哥身体不好,已病倒半个月了,他又不是故意躲着的。”郭弘轩是嫡幼子,从不怕亲娘。

    “谁问你话了?”王氏扭头,轻轻训了幼子一句:“专心烧纸,不许多嘴。”

    郭弘轩恹恹应了个“哦”。

    长媳王巧珍面无表情,丝毫不理睬人,一叠一叠地往盆里扔冥纸;姜玉姝见了,默默拿钎子挑散抖开。

    王氏余怒未消,瞪视病歪歪的庶子,目光锐利。

    病弱少年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姜玉姝旁观片刻,到底于心不忍,起身倒了杯茶,端上前道:

    “您老念经多时,想必渴了,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王氏威严昂首,伸手接过茶,心气略微平顺,喝了半杯,一改之前张口闭口“丧门搅家精、速速滚离郭家”的态度,缓缓问:“姜氏,郭家如今这样败落,你心里怕是嫌弃了。对么?”

    姜玉姝愣了愣,摇摇头,暗忖:我初来乍到,尚未见识侯府全貌,它就被朝廷查抄了……荣华富贵,像是一场梦,来不及当真,就被圣旨一棒子敲醒。

    王氏冷冷告诫:“无论嫌弃与否,昨日你已同弘磊拜堂成亲,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休想逃离!”

    “我、我什么时候逃离了?”姜玉姝一头雾水。

    王氏嫌恶答:“你若再上吊自尽,便算是以死逃离!”

    姜玉姝恍然大悟,平和道:“我已经发过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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