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季初云恭敬的问安。
季振庭招呼儿子坐下,他坐在儿子对面:“左营守备,审问出什么结果没?”
“赵衡还剩口气,李一向一家已经死绝了。”
“你杀的?”季振庭看向儿子,在战场上造反,本就罪该万死,但素来只是杀那有罪的几个,其余家眷多是流放,这李家死绝的话,儿子是不是做的过头了。
季初云回答:“我只将李家幼子带进牢房里,李一向趁我不备,自己亲自动的手,然后自杀。我还没跨出牢房呢,恒青传了信说在我带走李家幼子的时候,李家剩余的一家老小就都服毒自尽了。”
还有这般内情,那不管是谁,倒真是个心狠手辣的。
看父亲眉头紧皱,季初云接着说:“赵衡是孤儿出身,孤家寡人一个,没找到别的弱点,我派人制住他手脚,日夜拷问,他咬舌了,现在就是个奄奄一息的哑子,活不活得了三日都是问题。”
“嗯,也罢,那赵李二人初露头角的时候,我还亲自训过,他们这般烈性,倒也不负我昔日教诲。”季振庭面向门口,眼瞧着林氏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便对儿子轻轻摇摇头,父子俩默契地闭了嘴。
这些血腥的事情,他们父子说说就罢了,并不想让女眷也听到。
林氏一进门就指挥着身后的丫鬟给父子俩布了茶点,天气还热,又一人多加了碗冰镇的果盅。
“老爷,冯家的事,冯夫人跟我商量了,下月初十,她家英姑娘生辰,咱们是不是可以赴个宴什么的。”林氏打量着儿子的神情,后者有一口没一口在舀着果盅。
像是没听到,又似不上心。
季振庭想了下:“你带着晴雅晴秀赴宴,让子曦护送你们。”
林氏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总要让女方家里看过,女方点头同意了,我们才好把事情搬到明面上啦。”
天昭皇族世家儿郎多为加冠后娶妻,女子则及笄后的两三年内是最佳适婚年龄,儿子今年二十二,那冯家英姑娘年方十八,算是正好相当,而且自己跟冯夫人偷偷给两个孩子合过八字,确实是好的。
她与冯夫人打小便相识,是闺中密友,私下里偷偷合八字这种行为虽然不妥,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林氏想到儿子小时候的一件趣事,便转头对着儿子:“英姑娘还小的时候,你还抱过她呢,记得么?”
冯英?
季初云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她当世木兰之名,怕是整个京城,无人不知吧。更何况她初次扬名,原因还涉及到自己那年剿匪不利,算是欠她一笔。
季初云一下一下舀着果盅,心头不期然的想起另外一个人。
冯英让她想起他幼时一小友,兴趣志向颇为投缘。
只可惜那小友早早夭折了,颇为伤感。
“老爷,那小姑娘以安的事。你怎么想?”林氏已经派了人将天水小筑拾掇了出来,晌午就吩咐了下人,傍晚前将那孩子安置进去。这会儿说完儿子的婚姻大事,看他似是在出神,就想到了这个。
果然季初云回神,母子俩都盯着季振庭。
“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办了吧,我们季家,有恩必报,那小姑娘也是个合我眼缘的,若是年纪再小点,我教她武艺,不止他冯家,我季家也有木兰,她跟子曦兄妹二人一起陪为父上阵,也能成一段佳话呢,哈哈哈。”未说完便朗声大笑。
林氏一听,倒没把以安的事放在心上,只觉得,老爷这么说,说明内心还是很中意冯英那孩子的。
那这事儿基本就成了。
“那孩子怕累的很,打小强迫她学武吃苦恐怕不成。”季初云没留意母亲的神色,他只想起那时在温家村时,以安被她爷爷勒令处理药材,干活干到一半居然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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