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醒了,睁开眼,目光可见的不是蓝天白云或满天星晨,而是一片片木板铺成的天花板。
“我还活着?被人救了吗?可是我明明记得我都快被咬到了啊,这也能救下来?”灾星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她就将疑问抛之脑后。对她来说,多余的好奇心毫无用处,老老实实顾好眼前,才是她作为一个灾星的生存之道。
她撑起身子,打算行动。
“咚!”她刚刚撑起一点,就因为全身肌肉的酸痛而倒在了床上。
“怎么会这样!”灾星眼瞳骤缩,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即使是之前十来个卫道者的围攻都没能让她如此失态。她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酸痛感了。灾星的体质赋予了她几乎取之不尽的气力,她自体质觉醒以来,尽管偶尔会因缺血而感到头晕和感官上的疲惫,但再也不会感到肌肉上的酸痛。
心有所感,灾星连忙尝试调动自己的血液,不出所料,她无法控制她自己血液的力量了。这事对她现在来说很糟糕,因为这意味着她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能力,她现在就像个普通的十一岁小女孩,面对暴力,毫无反抗能力。
“等等,不能慌,先确定周围的环境,我不一定需要用到武力。体质的事,等我安全了在去想。”经过短暂的愕然,灾星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这是她在被追杀的五年间锻炼出来的能力,也正是这份冷静让她可以苟延残喘到现在,而不是早早殒命于刀剑之下。
灾星勉力从床上坐起,环视四周:整体的房屋是木质的,房门是关着的,她现在正躺在一张盖着兽皮的木床上,床的旁边是一个木桌,上面叠着一叠书,桌角靠墙处是油灯,看那样式应该说不上高端,但也并非平民所能买的,油灯灼灼的光弥漫了整个房间,带来了温暖和光明。不得不说,在灾星看来,这屋子的主人把这打理得挺整齐的,一切都摆的井井有条。两排沉默地立着的书柜还给这屋子添了几分宁静的气息。然而灾星最为注意的不是这些对她来说十分“奢侈”的陶冶情操的东西,而是在屋子角落的一排架子,上面全是在油灯暖光照耀下,仍不改刺目寒锋的狩猎刀具。
“似乎是狩猎用的东西,而且相比施法者来说,装饰屋子的东西又比较廉价,还有,这附近是稀魔区,缺乏吸引施法者的环境条件,这么看,九成概率,这里只是个普通的猎人的家。”灾星思考着。对她来说,只要不是遇上施法者,都是可以对付的,普通人不会感应到她的身份,这给了她很大的操作空间。
灾星摸了摸自己盖着的毛毯,她能感觉到她现在是一丝不挂的,但有意思的是她并没有被侵犯。从屋子的布置上她可以看出,这个猎人生活颇有情调,而且喜欢看书,根据这些条件,她足以判断出这猎人的性格。
“个性应该会很温和,为人正直。”灾星不由得笑了笑。这种好人是她现在最想碰到,这个情况下,她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去恢复身体,以及弄清楚她的体质问题。
“嗯?我身上的伤口都痊愈了吗?”想到体质,灾星突然注意到自己的伤已经好了。灾星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几乎没有和她晕倒前有长度上的变化,这说明她只晕了很短的时间,这点时间不可能让被银毒侵蚀的刻骨的伤口痊愈。
“这伤口的痊愈和我灾星体质的突然消失有关系吗?”灾星喃喃道。一道灵光突然穿过脑间,“那件血衣!上面有刀剑施加的痕迹!”
灾星看了看自己白嫩无暇的皮肤,不由得无语了,这就不好解释了。如果说自己是难民,那件血衣是遇上叛军时装死换的,那这细细嫩嫩的皮肤就根本不符合难民的身份。而且一个难民怎么穿过影暮大森林?除非那猎人脑子有毛病,不然他百分百不会信。可如果说自己是落魄的贵族吧,有哪个贵族连字都不认识,看这猎人满屋子的书,灾星觉得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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