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征走到门外,暮云面色一白,躬身道:“少主恕罪,少主离开这几日,永安小姐有一个时辰被奴婢看丢了,后来小姐又自己回来了。暮云该死,未能好好完成少主交给的任务。”
“她有没有受伤?或者……受了欺负……”陈征皱眉。
“想来不曾。”暮云低低道:“永安小姐回来以后,心情好了很多,人也开朗了些。”
“你下去吧,准备些小姐爱吃的饭菜。”陈征吩咐完,便又回到屋里。永安正望着瓶里的梅花,他欲言又止,只浅笑着走过去,“瑷瑷,日后母亲那里,你还是少去,母亲……”他顿了顿,有些阴晴不定……”
永安眨了眨眼,“我知道了。”
冬雪初融,大地有复苏的迹象,小草的嫩芽破冰而出,山河寂寂,在这无名山庄里,陈征从来不让永安离开自己的视线,归止阁里,他们依旧如在禁宫之时两小无猜。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可一切又都变了。
气候转热,陈莲清差了朝飞送了些水果来,她似乎对儿子如此保护永安并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想要亲近这个外来的女孩儿。就连月锦也看出姨妈的心思变了,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正巧赶上朝飞去送水果,便提议道:“我也随朝飞姐姐一同去吧。”
到了归止阁,陈征正在屋里弹琴,悠悠的琴声从指尖流出,月锦摆了摆手,在二楼的门前停住脚步,隔着半开的门痴痴地望着里头的陈征。朝飞颇有耐心的等在后头,月锦小姐心仪少主不是秘密,可似乎是妾空有意,郎却无心。
陈征一曲罢了,把屋子的窗子打开,日头明亮,他摸了摸袖中的东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月锦推门进来,“惜朝哥哥。”
陈征转过身,望见月锦,有些客套地说:“月锦表妹,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是来替姨妈送水果的。”月锦道:“好久不曾听惜朝哥哥抚琴了,月锦时常记得,小时候我们在素清阁一起抚琴……”
朝飞把手上的木编篮子轻轻放下,柔声道:“少主小姐,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陈征点了点头,待朝飞出了屋子,只剩了月锦与他,他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却听月锦道:“惜朝哥哥,过些时日是我的生辰了,我母亲的意思,是让我早些成亲……”月锦的头越垂越低,脸颊也因害羞而变得通红。
陈征若有所思,接过话来,“如此也好,身为兄长,我定会出一份大大的贺礼。”
“表哥……”月锦抬起头来,窘迫地望着陈征,“惜朝哥哥,你当真不明白?”
陈征疑惑地望着她,眉头微皱。
“我……我……”月锦鼓起勇气,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她匆匆福了福身,便急急下了阁楼,留下陈征有些茫然。
门口突然传来两个女子的笑声,永安推门进来,“征哥哥,你当真不明白?”
“你去了哪里?”陈征见永安来了,连忙走过去。
暮云道:“小姐带着奴婢把整个山庄绕一圈,奴婢现在腿都快走断了。”
永安笑嘻嘻的,倒是精神十足。陈征会意,想必一路上都是由暮云抱着背着,这小丫头,他笑着望着暮云,“你辛苦了,回去歇些吧。”
待暮云离开,永安笑意盈盈地望着陈征,“征哥哥,你到底明不明白?”
“何事?”
“月锦姑娘啊。”永安眨眨眼。
“哦。她说自己要成亲了。”陈征正要从袖中掏出东西出来,“瑷瑷,你看我这个……”
他话还未说完,永安却挡住了他的手,“月锦姑娘喜欢你的。”
陈征满不在乎,“想来她是误会了。瑷瑷,先皇已经把你赐给了我。待你及笄,我们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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