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爱骑着电驴子在外面逛了一圈,一路上遇到的夜间工作者一听说他兜里比脸上还干净,没一个愿意上车。
眼瞅着汽油见底,心想这年头果然真爱难求,不如回家算了,到门口才发现背包落在陈三尺家了,房门钥匙就在背包里。
虽说自己住的地方门板就是个摆设,轻易一脚就能踹得开。但是摆在那总归是个心理安慰,郝可爱实在不忍心上脚去踹,在家门口停好电驴子,溜溜达达就往陈三尺家走。
在陈三尺门口拍了半天门板,雪姨的架势都拿出来了,里面竟然一点声都没有。郝可爱心里觉得奇怪,犹豫了一秒,心说反正不是自己家门,抬起脚就往门板上招呼了一下子。
非法地带连房子都是纸糊的,有点风暴能倒成多米诺骨牌,更别说门板了,换个老太太来用点劲都能整开。郝可爱这一下子,直接把门从门框上踹了下来。
“咣当”一声巨响,有邻居开了电灯,骂了声娘,开窗伸头一看是隔壁街那位凶神恶煞的胖子,立马闭了嘴,又把头缩回去了。
郝可爱扇了扇扬起来的灰,抬脚往里走,一眼看见电视机还开着,录像机也在工作,屏幕上一片雪花点。屋子里没开电灯,只有电视机屏幕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自己的背包好好的躺在地板上,到处也不见陈三尺的人影。
出去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万籁俱寂的时刻。
那小子会去哪?难道也找妞发泄去了?
郝可爱挠了挠肚皮,拎起背包,把门板扶起来,像个挡板一样虚掩着门框,转身走了。
陈三尺是被天花板上滴下来的水珠砸醒的。弄在脸上,一股冰凉的寒意。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脸朝下倒在地面上,周遭一片昏暗。环境温度很低,身下一片冰凉的麻木感。
空气中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某种巨型动物死在了周围,尸体在细菌的作用下开始发酵。
鼻腔里满是灰尘,陈三尺呛咳了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浑身酸痛,像是被丢进洗衣机搅了一千个来回。
陈三尺晃动了一下脖子,松了松肩膀,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脑子开始陷入当机状态。
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坐在自家的地板上,看着跟郝可爱一起偷来的录像带。记得那胖子十分失望,气鼓鼓的走了,自己又继续往下看了一盘
然后就睡着了吗?心说果然是酒还没醒。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自家地板明明没这么多灰尘。
心想着,手往口袋里摸去,里面放着郝可爱的狼眼手电,他还没来及还。点亮手电,往周围照去。
手电光束里满是静静飘荡的灰尘颗粒,随着人的动作,水波似的扩散开去。
随着手电光照射的范围扩大,陈三尺不由得一愣。
这不是自己家!这是哪?
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昏暗的封闭房间,房间结构简单,范围不大。
四周是简单的砖墙,没有任何粉饰,砖块本身的颜色经过时间的推移,显现出干涸血迹一般的暗红色;整个房间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一扇老旧的木门。
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甩在房屋正中间,背对着门,仿佛抛尸荒野,周围一个活物都没有。
就在他的左手边,有什么东西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那是唯一的光源。
陈三尺用手电去照,发现那蓝光来自一只闹钟,是上面的液晶数字散发着淡蓝色的幽光,冷色调,氤氲在周遭充满灰尘的空气中,有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闹钟摆在一张书桌上,靠着书桌的是几个破旧的纸箱子,全部积满了灰尘,手指摸上去能写字的那种。
陈三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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