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本来秦越也要陪同他一起走,陆铮婉拒道:“秦兄留步,今日我可以走,你却需要留下。止水文会沾上了‘止水’两个字,便是高人一等了。我这个观山书院的学生在这里,便是大大的不妥。
不过,今日文会,我的确受益良多,对秦兄之才我也打心底里佩服。总之一句话,谢谢秦兄的盛情邀约,他日我们再找机会把酒言欢!”
陆铮说完,向秦越抱拳行礼然后慢慢转身进入了船舱,小船在湖面上荡漾,慢慢的离开了湖心岛驶向了远方。
文会之上,大家都目送着陆铮离开,各有心思,秦越内心感到非常的惭愧和失落。
惭愧是因为今天的文会,他只顾着自己出风头,忽略了陆铮,导致陆铮无人照顾,孤独无聊,不得已呼呼大睡,出了大洋相了。
失落则是因为他很清楚陆铮的来历,单凭陆铮和阎老之间的关系便足以说明其绝非等闲之辈,以陆铮的谈吐,难道是真做不出诗的人么?
秦越慢慢踱步走到陆铮的坐席,这时候,人群开始变得嘈杂,高台之上的大人们也纷纷交头接耳
“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作出了这等无礼的事情,不觉得羞耻,竟然拂袖而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是啊,我看他完全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明明是没有才,却偏偏还振振有词,真是可笑又可鄙。”
高台之上,大人们也都在说话,宋瑾皮笑肉不笑的道:“嘿嘿,各位大人,聂大人,我本以为聂大人在暗中留了后手,要在最后发力,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呢!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那样啊!”
“哈哈”几名同僚呵呵同乐,马学望道:“宋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都已经甘拜下风了,你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
我倒是挺喜欢刚才这个少年人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您瞧瞧,这话说得多好?
咱们扬州各县,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倘若行就可以挺起腰杆来,倘若不行,那就要谦虚谨慎,大家说是不是?”
另外一位县令道:“马大人,可是刚才那姓陆的小儿,他的态度是谦虚谨慎么?我看他分明是振振有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马学望哈一笑,道:“真的是如此么?那诸位何不让聂大人给你们解答一番?我喜欢此子,就是觉得此子有聂大人的风范。
众位大人啊,你们可不能这般奚落聂大人,聂大人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人吗?”
“哄!”
人群齐齐哄笑,众人才弄明白,马学望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敢情他是变着法儿要奚落聂永呢!聂永的脸都绿了,偏偏还不能发飙,虎落平阳,周围都是敌人,他贸然发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自取其辱呢!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品评陆铮,大家是一面倒的负面评价。
秦越听着这些言语,他心中更觉得难受,他坐在陆铮的坐席上,用手翻看几案上凌乱的宣纸。
“嗯?”他轻轻哼了一声,周围的几个才子好奇的看向他。
下一刻,秦越一下从坐席上弹声而起,惊呼一声“啊”
他这一声惊呼,引起更多人的侧目,大家都将目光投向秦越,秦越的动作变得更加夸张,他几乎是跳起来,大声道:
“好!好诗!好诗啊!”
“绝,绝妙!这等诗才我不如!”
他这一番嚷嚷,让本来喧嚣的场面瞬间变得安静,高台之上的大人们也都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止水书院的山长曾国宁微微皱眉,正要开口说话,秦越大声道:
“月娘,快快抚琴,我将陆公子的诗作吟来给大家品鉴欣赏”
秦越的神情非常的激动,看他那模样,大家的好奇心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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