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越同样对来人心里没底,最好的结果是西河他们找来了,若运气不佳,可能会落在一些盗贼宵小手里。他仍半跪在原地,额头渗出汗珠,方才与画屏过招已经拼尽全力,现下是强驽之末了,若是她再多留不久,定会发现破绽。
若来者是敌非友,那他必定也会凶多吉少,说不定今晚便是丧命之时。只是眼下不知小扇安危如何,是否被画屏抓住了,若是自己就此没了,她是否会为他掉一滴泪?
正思索间,林子里的人越来越近,何修越从气息辨出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好像有个人。”是一个女子故意小声道,不过她似乎并不会武功,脚步沉重拖沓,应是脚上有伤。之后有一人低声恩了一下,这人气息与脚步微不可见,是个内功高手。
何修越此时手心濡湿一片,警惕着前方的动静,这样看来,既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也不坏,只有孤注一掷了。
那人对身边的女子说了声“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随后朝他走来。
“不知阁下为何深夜在此?可是有什么难处?”
听这话来人并无恶意,何修越松了口气,“在下不慎遇中了贼人奸计被下了药,是以不能动弹。”他这时的情状着实狼狈又可疑,若是急切求助,只怕对方会疑心大增,置之不理。
“我好像见过他?”那名女子也来到何修越身前,“我今天在客栈见过他!”
“他是那个叫何修越的人?”这男子似乎也见过他,但何修越却对他们全无印象。
“你怎么知道?”
“其实之前金易找到你时就飞鸽传书说了你们要来渝州城,我便直接从深秀城快马加鞭来到了这里等你,之后便在一直暗处跟着你们。”
“方才我去追白蘅时你也一直跟着,所以才会在那里出现?”
“我们还是先帮他回客栈去。”
谢天谢地,他们终于想起他来了。
“在下何修越,不知二位是?”虽然这二人已经知晓何修越的身份,他却不知他们的底细。
“在下姓言,这是我的——未婚妻,姓白。”这人话语间有些迟疑,看来做不得真。
“言公子,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看来他性子冷淡,不是话多之人。这样更好。
何修越与那二人在回去时遇上了西河与兰舟,看来他们在发现他不见时已经在寻了。
见西河与兰舟对他们有些戒备,何修越开口解释道,“我方才被人暗算,是这两位救了我。”
西河将何修越接了过来,“属下来迟,峰主恕罪。”何修越摆了摆手,西河又对二人道,“在下西河,多谢二位。”
何修越此时也恢复了一些体力,向那二人再次道谢,真心实意,“多谢二位相助,他日云顶峰定会涌泉相报。”
那人道,“原来是云顶峰峰主,只是举手之劳。”随后拉住他的未婚妻道,“既然何峰主的手下已经来了,我们还有其他事,就不一起走了,告辞。”
看来他们并不想与云顶峰有牵扯,何修越别有深意地看向道,“既然如此,我们后会有期。”
二人离去之后,西河与兰舟搀着何修越往回走,“峰主,您是被谁下药了?”
何修越道,“是画屏,不知用了什么东西,我现在全身无力。”他一转话头,“小扇呢?你们见她没?”
西河与兰舟对视一眼,道,“峰主恕罪,之前兰舟与夫人分头去找您了,现在还不知在哪。”
何修越闻言,沉声道,“西河,下山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为何要让夫人单独去寻?”
兰舟解释道,“峰主,不怪西河,夫人执意分开去寻,是我没拦住她。”
西河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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