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分堂的吴堂主早有不服之意,多次联合教内其他老人挑衅峰主,之前在云顶峰装得一副刚正不阿,实则阳奉阴违。”
小扇想到当日在云顶峰的情景,猜测吴堂主便是那个不停捋胡子的中年男人。
又听兰舟道,“此番我们与峰主前去借船,其实亦是借机清理门户,只是没想到那老贼早有防备,竟设下陷阱偷袭,幸而峰主武功高强,否则……”
兰舟寥寥几语,小扇却知此行定是凶险万分,想到何修越手臂的伤,这边心绪未平,又听兰舟道,“回来之前我无意中听到峰主对西河说道,你便是扎在他心上的一柄利剑,这剑深刺要害,时日久了,已与血肉合为一体,拔了便鲜血淋漓,痛不欲生,怎能活命?”
小扇听至此处,心似是被凭空一抓,几欲不能呼吸。
兰舟言尽于此,见小扇面上挣扎不已,不忍相逼,转身欲走,却听小扇道,“你之前说过情怎能说放就放,现下却对我这般苦心相劝……可是想通了什么?”
兰舟侧头望向海面道,“你之前说的对,我要放过他也放过我。这的确很难,然而我不能把有生之年都耗在得不到的人身上。”随后转向小扇,语重心长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太难了,莫要等到一无所有才去珍惜。”
看来兰舟在与西河相处时日里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一向固执的兰舟改变了想法,俩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小扇默然不语,抬眼向去老庄岛的方向看去,尽头却只有海天一色的壮阔景象,在落日的余晖下如血似火。
船只行进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在次日傍晚的海面上望见了老庄岛的影子。
小扇站在船头运起内力,极目远眺,老庄岛上有一座高达百丈的瞭望塔,日夜有人在上守望,以观不测。然而此时她却看到瞭望塔内空无一人,平日里在附近巡逻的扁舟也不见一只,难道岛内已发生了什么?师父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小扇极力略过脑海里的种种猜测,心却一点一点向下沉去。一旁的何修越看到小扇脸色越发不好,抚慰道,“纤云岛主武功高强,且已练成摄魂迷情大法,想必飞星暂时还不能把她如何,我们别自乱了阵脚。”
小扇不语,只胡乱点了点头,也不知将何修越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越来越接近老庄岛时,何修越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头对船上人喊道,“蹲下!”随即伸手将一把小扇拦在怀里蹲下身去,小扇不明所以,刚要发作,忽觉头顶传过“咻”“咻”的声音,微微侧头,果然是有人往船上射箭。
那边金易等人亦是实战老手,在何修越发声之时便反应过来,纷纷蹲下身去或躲进船舱。
何修越对船上人道,“定是无上门之人在岛上埋伏,不知水下情况如何,下去几个人查探一番。”
语毕,只听扑通数声之后,船开始左摇右晃,小扇了然道,“水下果然也有埋伏。”
这时箭雨停下,想必箭矢已经射尽,船离老庄岛仅有数丈之遥,何修越与小扇等人蓦地齐齐腾空而起,对老庄岛运功袭去。
无上门之人原以为水下陆上双管齐下,定是万全之策,数十个弓箭手毫不隐藏,顷刻间被一一击溃。然而这些弓箭手皆武功平平,想来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水下的埋伏也被解决干净之后,众人在小扇的带领下往岛内又走了一段路程。
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多,林间忽传来一阵阵细微的铃铛声,众人警觉地停下脚步。
小扇既疑惑又警觉,却笃定地出声道,“流萤。”
只听铃铛声越来越响,不远处的树头上枝叶颤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出现在枝头掩映之间。
流萤头梳双丫髻,两只手腕处皆有一只坠着铃铛的银手镯,穿着粉霞锦绶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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