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阳清楚的记得,和叶伟童第一次相遇那天的天气很炎热,整个江谷市就像一个蒸笼,人人都像熟透的包子,蒸得混混沌沌的。
下午四五点,热气稍微散退了一些。他们大院一群孩子迫不及待地溜去别墅小区围墙边偷芒果。青黄色的芒果在肖阳阳眼中闪闪发亮。
肖阳阳沿着芒果树的枝丫越过了围墙,被正在小区道路上骑自行车的叶伟童发现了。叶伟童双脚落地,把车停了下来,盯着她看。肖阳阳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想开口骂人,又怕惹来保安,就想着多摘几个走人算了。叶伟童也不客气,一直默默地在那里盯着。肖阳阳被盯得炸毛,一气之下,对着叶伟童扔了好几个芒果,可惜都没扔中。叶伟童依然没说话,还是盯着她。肖阳阳被盯得心里有点发凉,正准备认输从树上撤退的时候。叶伟童突然从车篮子里拿起一个网球,瞄准肖阳阳扔了过来。肖阳阳吓了一跳,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围墙外面的小伙伴顿时炸了锅,呱呱乱叫。小区保安沿着声音赶了过来,立马把肖阳阳送去了医院。
“妈!”肖阳阳可怜兮兮地看着妈妈。一是脚实在是疼,二是怕被骂。
“你不用一副可怜样!你倒告诉我,你说去曼珠家做作业,怎么就做到树上去了?长大了啊?会骗人了啊?编得可溜嘴了啊?还去偷东西了?”罗艳芬看着床尾那个石膏腿,真是又气又心疼。
肖阳阳扁扁嘴,不敢说话,悄悄转向看着老爸。
“好了,好了!”老爸肖建雄出言相劝,给上火的妻子降降温:“没事就好。”
“谁是肖阳阳的父母?”护士走进了病房:“去办理入院手续。”
“我是,我是。”肖建雄客气地接过护士的账单,跟着走出了病房。
罗艳芬看了看肖阳阳挂在床头的点滴,转身想找一张凳子坐坐,发现一对爷孙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
爷爷看上去六十多岁,衣着得体c气质儒雅。旁边的小男孩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五官是中国人少有的立体感,但又没有外国人的突兀,长长的睫毛微微盖住眼眸,肤色是女孩子都少有的白里透红,典型的男生女相。就是罗丽芬思考一下用语就是整体表情有点淡漠。
“是这位吗?”爷爷指了指肖阳阳的床位。
小男孩非常轻微地点点头,稍不留意就过去了。
“你好。”爷爷微笑地看着罗艳芬。
罗艳芬看着小男孩有点入神,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她潜意识地看向老人,又看了看四周,这才确定这位爷爷是跟自己说话。
“你好,这位爷爷,你找我?”罗艳芬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位老人。
“是这样的,我们是来向你们道歉的。”老爷爷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这是我孙子叶伟童。当时您的小姑娘在树上摘芒果,伟童拿网球扔他,小姑娘一时紧张才从树上掉下来。真是万分抱歉。”
“这”罗艳芬看了看小男孩,他的表情依然非常淡漠,似乎并没有道歉的意思。但爷爷的态度的很好。怕软吃硬的罗艳芬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没事。没事。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不用放在心里。”
“妈,就是他。就是他害我从树上掉下来的!”肖阳阳看到这个面无表情的男生,怒火心生啊!要不是他,她现在需要可怜兮兮地躺在这里?他现在什么表情啊!像块木头似的。咋啦?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你给我闭嘴!”罗艳芬瞪了肖阳阳一眼。
肖阳阳立马闭嘴,但又不服气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没关系,没关系。小朋友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我家小女自小调皮,也怨不得别人。”罗艳芬伸手想摸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立马把头缩开。罗艳芬的手尴尬地在空中停了半秒,也不自然地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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