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树心事重重地回到位置上坐好,嘴里咬着吸管,慢慢吸着柠檬汁,下巴的白胡子一抖一抖的。
“直树,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spy。”
熟悉的声音突然冒出。直树呛了一大口柠檬汁,不停咳嗽着。他抬眼看去——维克托不知何时坐到他身边,对面的波波维奇和尤里摘下了变装道具,一脸“不关我事”地假装欣赏窗外街景。
“spy?”
“是啊。波波维奇告诉我,你们是出来商量参加下周的动漫展,这身行头是spy道具。”
“对对,这身变装在时下二次元界很流行呢,是一个有名棒球动漫中的老教练形象!”
波波维奇拼命给直树使眼色,就差抱着他的大腿跪求不要拆穿他们。
可惜直树完全看不懂。
“动漫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们这幅打扮是为了跟踪你。”
波波维奇双手捂住脸,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里更加专注地盯着窗外的电线杆,仿佛上面刻着某种需要研究的神秘图腾。两朵可疑的红晕浮上他的脸颊。
维克托意味深长地看了装鸵鸟的两人一眼,伸手摘下直树的墨镜。
“跟踪已经暴露了,把胡子取了吧。”
直树听话地撕下胡子,露出他英气c稍带青涩的面庞。
维克托曲起左手食指,轻轻刮了刮直树脸颊,从耳朵下方刮到嘴唇上方,还捏了捏他的鼻子。
“还是这样好看。”
“伯母呢?”
直树由着维克托的手指在他脸上“肆虐”,看了看维克托原先坐的桌子——白发妇人已经不在了。
“我送她回去了。你之前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现在我有空了,说吧。”
装鸵鸟的两人虽然没有看向直树,但都竖起了耳朵,准备迎接那爆炸性的一刻。
波波维奇开始在心底为直树摇旗呐喊。
但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直树把吸管咬的嘎吱作响,完全不敢抬头看维克托,含混不清地轻声说:“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你。”
“是吗?”
维克托垂下眼睑,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着咖啡。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半闭着的眼睛透出捉摸不透的情绪。
波波维奇恨铁不成钢地伸腿踹了直树一脚:“你——”
直树微微抬起头来。看到他的脸,波波维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从未在直树脸上看到过这般痛苦的神情——面色惨白,嘴唇发抖,眉毛挤作一团,眼尾神经质地抽搐,一双眼睛就像迷路的孩子般无助。
直树瞥了波波维奇一眼,就又低下头去,不让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过了很久,直到他的嘴唇c牙齿不再发抖,表情恢复正常,能够正常出声后,他才坐直身体。
“花样滑冰界,对同性恋是怎么看的?”
踌躇片刻,直树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句话给维克托打了一针强心剂。他勾住直树脖子,凑到他跟前,两人的脸颊亲昵地挨在一起。
“放心,在我们眼里,同性恋和异性恋没有区别。”
直树如释重负。
“太好了。”
四人往咖啡厅外走时,维克托和尤里走在最前面,直树和波波维奇稍稍落后几步。
维克托几句话轻易将尤里逗得炸毛,金发少年跳着脚想打他,他却笑得很开心。
波波维奇担忧地看着直树平静的侧脸。
“直树,刚才那通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敏锐地感觉到,少年反常的情绪和那通电话有关联。
直树摇摇头,抬眼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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