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樱花盛放的时节。
樱花树上开满粉色c白色的花朵,一簇簇拥在一起,随风摇曳。
树下是铺了一地的花瓣。
母亲坐在树下,温柔地笑着,静静地看着他。
足球打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反弹到地上,一下一下跳动着,最后滚到母亲脚边。
他捡起足球,在母亲身旁坐下,仰头看她。
“妈妈,为什么哥哥和你都姓赤司,而我姓樱井呢?”
“樱井是妈妈原本的姓氏哦。直树不喜欢吗?”
他屈起膝盖,脑袋枕在足球上,闷声道:“喜欢。只是有些奇怪。哥哥好久没有来过了,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直树想哥哥啦?”
“嗯。”他把头埋的更低了,足球被他紧紧搂在怀里,“除了哥哥,没有人陪我玩。”
“哥哥有些事情,暂时来不了。在他来之前,妈妈陪你玩,好吗?”
大风刮过,吹起一地落花。
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他看着母亲明媚的笑颜,在那双温暖手掌的轻抚下闭上眼。
“好。”
可是,一周有7天。除去母亲来的那一天,还有6天。
为什么,他不能和母亲c哥哥一起生活呢?
“直树c直树。”有人在耳边喊他的名字。那声音低沉c温柔,让他听的很舒服。
直树睁开眼,正对上维克托盈满笑意的明亮眼眸。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脸上,暖暖的。
飞行时长有些久,他耐不住倦意,枕在维克托肩膀上,睡着了。
“我们到了。清醒清醒,要走了。”维克托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拍着他睡得泛红的脸颊。“机舱里只剩我们了。乘务员在看你哦。”
直树迷蒙地转头。守候在舱门口的乘务员冲他亲切地微笑。他有些不好意思,回以一个歉意的笑容。
走出机场,他眯眼望着蔚蓝天空中缀着的点点白云,深吸一口气。
仙台,他的故乡。
上次离开时,送走他的只有兄长赤司。
距他离开,仅仅半年。
机场外围的马路上,被前来接机的球迷c记者围的水泄不通。人们踮起脚尖c伸长脖颈,好奇c热情地注视着他。
所有人都对这个从日甲落荒而逃,如今却在欧洲赛场上混得风生水起c名声大噪的少年充满兴趣。
直树和维克托沿着安保人员架出来的“安全通道”往外走。闪成一片的媒灯和刺耳的尖叫声让少年有些不适应。
上次他离开时,这里还很安静。
“樱井先生,我是朝日新闻的记者,你能接受一下我的采访吗?就几个简短的问题!”
“樱井先生,能谈一谈你归国的感想吗?一句话就好!”
“请问你觉得日甲和俄超,哪一个实力更强呢?”
“樱井先生,请等一等!”“樱井先生——”
直树尽力无视两旁的记者,闪躲着他们从人墙中探出的话筒。
好不容易冲破记者围堵杀到第一排的球迷激动地看着他,想给他递礼物,但被挤掉了。
直树蹲下身子去捡。一个记者趁此机会,大声说:“樱井先生,你选择和维克托先生在一起,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完全忘记初恋对象了?”
记者故意用了英文,维克托也能听懂。
什么初恋对象?他的初恋就是维克托。
直树有些懵。他先是看了维克托一眼,见男人表情没什么异常,才站起身子,牵起维克托的手想继续往前走。
他不想理会那个无礼的记者。但对方反而不依不饶起来。
“据说你当初离开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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