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精彩,”无事一身轻的朱厚照拍起了巴掌,“简直比听说书先生的故事还要来得有趣,李知府……”
“下官在。”
“本公子的嫌疑可是洗脱了?”
“当然当然,朱公子一向坐得端行得正,身正不怕影斜,又岂能是些许跳梁小丑就能诬蔑得了的!下官开堂就已经说过,是这群刁民诬告而已。”
李知府恭敬的朝太子拱拱手,端坐在官位上,把惊堂木一拍:“现已查明,朱寿意图污辱江李氏一案,纯属诬告,当庭无罪释放!”
江嫣很应景的朝主审官磕了个头:“全赖知府大人英明睿智,才能这么快还民女表哥一个清白。”
钱宁低头一笑:敢不快吗?这可是太子,不快的话,他有几个脑袋够陛下砍的?
朱厚照唰的合上扇子,朝知府拱拱手:“多谢大人还在下清白,我父母还等着我回家呢,就不多耽搁了,告辞。”
李知府连忙从官位上下来,躬着腰恭送太子起驾。
临走前,太子爷摇着扇子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候在堂上的几名捕快,看得他们全都慌乱的低下了头,他们现在也知道冲撞了贵人,都拼命的缩着身子往后躲,生怕被逮着治罪。
看得朱厚照哈哈一笑,也没真想跟他们计较,抬腿就往外走,钱宁随后跟上。
捕快们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巴不得这尊大神赶快消失,最好以后永远不见,没想这位大爷前脚都出了大堂,后腿却又突然折了回来,骇得他们又赶忙低下了头。
迎着知府大人不解的目光,他径直走到江嫣面前,拿扇子遮住脸,小声跟她商量:“好表妹,我救了你们姐弟二人一条命,你是不是该以德报恩,把解药全给我了?”
“……解药?”对上这人俊出邪气的脸,江嫣有一瞬间的失神,才想起来自己忽悠他的事,忍住笑,狡黠的冲他眨了眨眼,“你是说我给你的那几颗滚了香灰的蜜饯吗?”
“你……”搞懂让自己几天忐忑不安的解药就是这么个东东,朱厚照都给气笑了,“小妞,你胆子很大嘛,居然敢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不怕杀头吗?”
江嫣撇撇嘴:“自己傻,怪谁啊?”
“你在骂我!”
“小女子哪敢!”
“你不敢谁敢!”朱厚照瞪着她,“小丫头片子,我今天急着回家看望父母,先不跟你计较,有本事就一直住在江家村别搬,我得了空就会来找你算总账!”
江嫣才不怕手下败将的威胁,莞尔一笑:“好啊,表妹我随时恭候表哥大驾。”
知府和钱宁现在也明白江嫣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看她和太子言笑晏晏,猜测两人应该比较亲近。
太子一行走后,江家一干人等认罪伏法。
他们踢到了铁板,全都被重判,连最轻的帮凶都三年以上,主犯江亮和江于左父子被判十年,只江嫣两姐弟无罪开释。
刑罚判下来,江亮连自己带俩儿子,光壮年男丁就进去了三个,这一房差不多算是完了。
他们被押走前,盯着江嫣凶得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江嫣也没给吓倒,大大方方的双手一摊:“这么恨我干什么?是你们居心不良害人在先,我只是自保!要知道‘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江小虎瓮声瓮气的帮腔:“就是就是,不可活!”
两姐弟跪了几个时辰,腿脚早就麻了,哆嗦着半天才站稳了,互相搀扶着从衙门出来,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简直就象重见了天日一般,都轻松的笑了,一阵带着寒意的春风拂过,身体单薄的江嫣立刻打了个寒啾,赶忙拢紧身上的厚夹衣。
她正想说句什么,王叔突然从人群后面冒出来,喜不自禁的抹了抹眼睛,一迭声的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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