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口这头的丐帮分舵是巷脚一处不显眼的大宅。
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镇守襄阳的郭靖大侠和丐帮帮主黄蓉女侠家的三公子,因为出生时正逢战事,其父便给他取名“破虏”。
等王希孟弄清这点,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惭愧万分,想到那晚自己对对方的父亲冷言讽刺,而少年斥责自己贪生怕死的言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那郭家公子在内堂设了一桌酒菜来谢他。此刻王希孟坐在席间自恼,郭破虏换了一套干净的打了补丁的衣裳走出来。
一见到王希孟便走上前,诚诚恳恳向他长揖致歉:“昨日是破虏说话鲁莽,若是没有王叔叔搏命相救,恐怕今日我已经命丧风陵渡了!还请王叔叔不要与破虏一般见识,将我冒犯叔叔的话都一干忘记吧!”
王希孟连忙回揖:“哪里敢当!却是我言语过激,冒犯令尊郭大侠才是!”
两人对揖半天,都抬起头来,相看一眼,就听少年挠头笑道:“幸好这边分舵是净衣派的据点,不然恐怕我得要冻着回去了。”几句话便将之前两人的矛盾冰释了,郭破虏这才请了王希孟重新入席。
王希孟听了他的话,弯了弯嘴角:“早些年我听闻丐帮污、净衣两派不甚融洽,今日一见,倒是整齐划一,都是这些年令堂黄帮主治理有方。”
郭破虏正色道:“丐帮这些年在我妈妈号召下全力对抗外敌,怎敢因为私下里的嫌隙而坏了家国大事!”
王希孟心生佩服,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智勇双全的巾帼英雄!我昨日便对公子在客店里的急智好生佩服,原来是得了令堂真传!”
郭破虏听他夸自己,受之有愧,有点不好意思:“那伪作全真教弟子的话却不是我当时想的,而是我妈从小教我与二姐的,她让我二人谎称是马钰道长和孙不二仙姑弟子的门下,这样便可唬弄走大部分宵小,那一招‘定阳针’也本是我从我姐夫那里看来的。可是我二姐说,马道长本来与爹有师徒的情谊倒还没什么,但我们有位师嫂却是孙仙姑的弟子,若是她再假托是孙仙姑的徒孙,岂不是平白矮了一辈,死活不肯照做。因而我二姐每次出去便自称是农家夫妇的儿女,”说到这里郭破虏摇头自问,“可是普通人家闺女哪有戴那么大一串珠子出门的?”
王希孟自然不会打听那位师嫂姓甚名谁,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心想果然是世家子弟,亲朋都不是无名之辈。
郭破虏想了一下道:“对了,说来我那师兄与王叔叔还有点沾亲带故。”
王希孟思索片刻,回忆起之前在冰面上少年挣脱那二煞的腿法,觉得很是眼熟,当时便很奇怪,但是情况危急,并没有机会问出口,这会儿听他这么说,便试探问了一下:“还没问,你那招‘怀心腿’……?”
只见郭破虏点点头说:“我师兄陆冠英在拜入桃花岛之前曾经学艺于仙霞派枯木大师门下,那招腿法便是他教给我的。”
陆冠英是归云庄的少庄主,从极年轻时就统领太湖群盗,后来居家迁居大胜关陆家庄,已有近二十年的威名。
王希孟恍然大悟,叹道:“家父学艺之时枯木大师还未出家,应当是没有见过这位陆庄主的,若是家父还在世,知道自己还有位同门师弟的话,少不得……唉!”
郭破虏安慰道:“王叔叔节哀,等来日`你与我师兄一道去王将军坟前相告,你爹应当也是一样高兴的!”
王希孟眼圈泛红,恨声道:“只恨那奸臣当道,谋害忠良!”说到此,想到二人竟然还有这等渊源,忍不住真情流露,握了郭破虏的手,“郭公子,我自幼混迹行伍,这么多年冷眼看穿,王叔叔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自古有至刚则易折的道理,我知道令尊郭大侠为人耿介,你若是有心,不若劝令堂黄帮主替他早某后路,万不要一条道走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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