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从这招猜到其对应谜底,便用自己的招式来射,两人会意,则覆者饮,若射不中或不会意,则射者罚饮一杯。想来郭家宴席上的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各自看家本领无不相熟,拿来猜谜行酒令,倒也不算僭越。
郭家几个小的耳濡目染多年,规矩都是懂的,麻利地将桌子椅子收拾出来,郭破虏的房间不小,很快腾出中间一块空地来。
“慢着,”还没开始,朱子柳先道,“今日是破虏生日,须得要讨些彩头。”
武修文笑:“礼也送了,酒也敬了,也不差再搭一些进去,好么,朱伯伯这么说了,咱们奉陪到底便是,今日便不醉不归了。”
朱子柳道:“在座各位拿手绝技不少,不如各自覆一招,咱们寿星公若是猜中了,便将这招传与寿星公可好?”
耶律齐连忙替郭破虏道谢:“我们几个小的本事不多,分明是朱伯伯和陆师兄慷慨厚礼了,哪里当得起。”
陆冠英却笑道:“你想得却是容易,若咱们破虏一个都猜不出来,岂不被咱们哥儿几个车轮战般灌酒。”
武敦儒道:“那没什么,我与修文可没啥绝技好教的,若是输了,哥哥们替你喝酒便是。”
朱子柳道:“那不行,你俩替破虏罚酒我不拦着,但规矩是规矩,可不能藏着真功夫舍不得教人。”
武敦儒假作咬牙为难的样子:“行吧,那敦儒可就献丑了。”
陆冠英又问:“破虏这孩子讨人喜欢得很,倘若你们都徇私,那还有什么玩头,不如直接去校场一个个背心法给破虏听罢了?”
朱子柳略一沉吟,道:“也对,那不如持覆底者不动,让下手一人来覆,若是破虏射中,则第一人饮酒,射不中,则下手那人替破虏罚酒一杯。”
郭破虏道:“不敢让哥哥们替我罚酒,我自罚便是。”
众人均道此办法公允,便拿来盘子抓阄。
武修文拿了自己的纸团一看,向众人笑:“倒是叫我做了先锋,也罢,我便做这抛砖引玉之人吧。”
武修文坐的是末席,旁边是坐首席右边的朱子柳,朱子柳附耳过去,听罢武修文之言,捋须沉思一会,从郭破虏墙上取下佩剑,走到中间。
只剑长剑振动,嗡然作响。朱子柳先是大开大合正面刺六剑,忽然剑锋陡转,从斜面侧攻,其势之迅猛,非常人可当也。
底下一阵拍掌叫好,此乃朱子柳绝技“哀牢山三十六剑”,其攻势凌厉天下第一,以“三十六计”入名,这招备而后动,刚中柔外,故名为“笑里藏刀”。
郭破虏看得目眩神迷,待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始细心揣摩,小武哥哥除了“一阳指”外,跟自己武功几乎同脉同宗,而前者是家学,想必不能传人,那便是爹爹妈妈未教给过自己的功夫。可郭、黄二人博采众长,武修文又师从两人多年,会的招式甚繁,不知从何猜起。
胡思乱想间,那边陆冠英数着半炷香时间到了,拿着酒壶过来,朱子柳摇头苦笑:“这高知府存的佳酿可是不多得,往日咱们眼馋得紧,今日可都便宜老夫了。”仰头而尽。
郭破虏大为愧疚,也讨了个酒盏自罚一杯。
朱子柳指点他:“你莫要被这招式吓怕了,须得从那字眼上来猜。”
郭破虏仍未通透。耶律齐便教他:“你看朱伯伯这招‘笑里藏刀’字眼在哪里?”
郭破虏迟疑:“‘笑’……或者是‘藏’?”
武修文点头笑:“咱们二师公朱聪那套‘分筋错骨手’里有一招叫什么?”
郭破虏恍然大悟:“‘笑语解颐!’”
武修文上场打了一遍示意他看。朱子柳又点评:“妙手书生这招‘笑语解颐’虽不含‘藏’字,但阴以实之,拳意到了,因而老夫用‘笑里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