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事难料。朱子柳只算到襄阳有乱,却没想到这“乱”之起因却在郭家自己人。
自从黄蓉离开城那天起,郭破虏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隐隐觉得有事情发生。果然双生子是有心灵感应,原来那日郭襄因为担心“神雕侠”杨过找不到自己妻子而自寻短见,连夜去追,却被半路上的蒙古国师金轮法王劫了去。黄蓉和郭芙连着黄药师、程英、祝无双、一灯、老顽童、瑛姑等人一并去寻,却都没有救回“小东邪”,担心之余,众人只得赶回襄阳。此时距离十月那场英雄宴,已经半月有余。这边廉访使魏大人走马上任,板凳将将坐热。郭破虏跟吕师孟一道心不在焉地随侍在魏大人左右,一来是保护廉访使大人的安危,二来是帮助新来的大人熟悉襄阳事务,最重要的,是跟吕师孟互相提防,以免吕、高哪一方在廉访使面前占了先机。
不知道是不是吕大帅这次出征本就不吉,怕什么就来什么。先是廉访使借调虚惊一场,后有蒙古大军忽然压境。
据前方战报,那敌军中间炮台上绑着的,正是失踪多日的“小东邪”郭襄。
魏庭芳听闻对方俘虏的是守军义士的女儿,破口大骂蒙古军队无耻,一面又不住叹气:“乌合之众,乌合之众,果真还是不如正规军,试问哪一位领兵大将敢把家眷落在敌人手上?”看到吕师孟又问,“知府大人何在?守军统制何在?”
吕师孟道:“知府大人在指挥南面城防,家父在府中研究守城兵法。”
魏庭芳吹胡子瞪眼:“他不在阵前领军,缩在后方算什么统制?冲锋的将士是谁在带领?”
郭破虏道:“是家父和一些武林人士。”
魏大人骂骂咧咧:“像什么样子,咱们大宋朝文武百官,吃着百姓纳的俸禄,却要靠着百姓来保护,走,咱们也上城墙上看着去!”
郭破虏心里突突跳个不停,一上城墙,便看到对面高处绑着的那个鹅黄色人影,只觉着目眦尽裂,却不敢出半点声,仿佛挂在上面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爹!娘!女儿不怕!”那边顺着风传来郭襄的声音,明明是很柔弱的女子声音,此刻却格外坚定,“女儿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蒙古鞑子的奸计得逞!”
这边郭靖搭着弓,目标指着声音的来源。
“靖哥哥!”黄蓉看得肝胆欲裂,“到底是你亲生骨肉,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魏大人不认得黄蓉,听闻此言训斥道:“大军压境,国难当头,怎可因为一个小女子而有妇人之仁!若是因为这小女子坏了我襄阳城防,整个长江战线均会为她一人所乱,这可是千古罪名,你妇道人家怎么担当得起!”
旁边一仙风道骨的青衣老者道:“又不是没有两全其美之法。”
“外公,妈!”郭破虏认出了黄药师。
魏庭芳这才知道这都是一家人,气哼哼转头跟吕师孟道:“你还不快叫你父亲滚过来,这襄阳城都要成一群莽夫过家家的地方了,他要躲到何时?”说完袖子一挥,往高达所在的城楼去了。
黄药师待魏庭芳走了,这才道:“咱们用二十八宿大阵的摆法,困住蒙古军队,若是再有那一人双雕,便可救下襄儿。”
黄蓉道:“爹,这阵法倒是好摆,咱们在场众人各自领一个方位便是,只是我双雕已死,你说的那能救襄儿的一人又哪里去找?”
黄药师叹:“若是杨过小友在的话,凭着他的轻功本事,倒是可以图谋一下,可惜……”
众人皆是黯然,郭破虏没来由想,要是昆仑那位何前辈在的话,凭他的武功,想来也是可以救下二姐的。
正说着,就见到远方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后面跟着一只比人还高的巨鸟。
“大哥哥,你没死!”郭襄挂在高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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