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走远了,”吕师孟站了半晌,忍不住讥笑他,“又不是深闺望夫的怨妇。”
郭破虏往常不爱和吕师孟打交道便是因为他说话这刻薄的性子,其父吕文焕明明是个巧舌如簧之人,不知为什么生了个儿子说话却句句不中听。此刻听闻此言,郭破虏忍不住回敬几句:“人家是堂堂正正的真君子,我看一眼怎么了?你一肚子坏心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难怪高伯伯叫我防着你。”
吕师孟讽刺道:“我心眼多?你倒是个好的,一点心眼儿都没有,跟你那爹爹一模一样。高大人就是清官别无所图了?今日看你救我一场,我提点你一句,现在高大人握着这‘尚方宝剑’正是稀罕的时候,‘宝剑’想砍哪儿,你们高大人可是不会拦着的。到时候你郭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郭破虏“哼”了一声:“你是什么眼看人低,自己心里不干净,看什么都是脏的,高大人和魏大人都是大忠臣,我不与讲话。”说完打着马儿自回城去了。
回来的时候听闻郭靖一家人从华山归来,其余豪杰也各回各家,郭靖先去了军营,跟郭破虏前后脚到校场,还没踏进去,便听闻军中士兵有人在带头起哄,仔细一听,却是某军士兵趁着长官不在,讥笑同在帐下共事的丐帮无能。
讥笑的根据却是因为耶律齐两次军中失误之事。耶律齐刚上任不久,就先后陷入危机,一次是败在霍都手下,差点把帮主之位拱手让给了贼人,幸而被神雕侠拆穿,一次是在襄阳城被蒙军围住,还靠着夫人下跪才求来神雕侠相助。丐帮本来因此对自己的新任帮主有所不满,听到外人这么说,更加怒火中烧,你来我往打起了嘴皮子仗,最后难免动了家伙,阵仗闹得越发的大。
吕文焕和郭靖都到场中调停,却反而越来越难控制局面,最后伤了好几个人。惊动了廉访使魏大人。
魏庭芳抱着他的尚方宝剑在几个人面前来回踱步,眼神从打架的士兵、丐帮弟子、耶律齐身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郭靖这里:“郭大侠,你们江湖人选盟主选帮主我们不便过问,但涉及到军国大事,恐怕还是要再仔细掂量掂量。这位耶律大侠,我不是说他功夫不好,只不过这屡次三番差点误了战事,今日事情也都是因他而起,要治他个驭下无方,耽误军情,不为过吧?”
“大人见不惯我们叫花子不妨明言,何必在这里耍花枪?我丐帮二十代帮主,各各都是精忠报国之人,只不过阵前生死相搏,偶有失误本就是兵家常事,难道大人你探花郎出身,就从来没写过别字吗?”接话的人是黄蓉,她听帮中弟子说到此事,赶了过来,正听见这廉访使在借题发挥,忍不住就反驳了几句。
“你是何人?”之前魏庭芳就在城战的时候见过这位美貌妇人,只觉得碍事无比,没想此人牙尖嘴利,更加难缠,“这里是军营,怎容得你一个妇人在此信口开河?”
“民妇是丐帮第十九代帮主黄蓉,十六岁接管丐帮至今,已有三十五个春秋,今日廉访使大人要拿捏我丐帮众人,黄蓉自然是要来过问一下的。耶律帮主,”黄蓉转头来问耶律齐,“我将丐帮交给你治理,如今你治下帮众与军中士兵斗殴,引起守军内讧,请问如何处置?”
耶律齐愧疚非常,答道:“按照帮规,寻衅滋事,危害友邻和睦者,鞭笞二十,帮主治下不严,应同领责罚。”
黄蓉又转头问吕文焕:“统制,我的人我这样罚,不知你可满意?”
吕文焕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这会儿也来打圆场:“哪用得上黄帮主这么兴师动众?不过是下面人闹腾几下而已。”
“闹腾?吕统制,黄蓉有一事不明,这几个在下面故意引发口角的,全是左军士兵?我知道你现在总统五军,但这左军似乎全是你从前的下属,难道说,是你吕大人对我丐帮有所不满吗?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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