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死了般寂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等待着什么。
翌日清早。顾府和柳府各有大监造访。门口小厮赶紧通报。
两家恭敬地迎大监入内,视为上宾。
大监洋洋得意,倒也是见怪不怪。说:“给老爷夫人贺喜。咱家宣读圣旨。得罪了。”
两家各自跪下。得到皇帝御赐的金玉良缘。捧着圣旨,一再叩谢。
柳老爷与顾老爷不约而同地塞给大监几锭金银,直言:“公公辛苦。”为人处世,不过是人情的事罢了。
柳宗昱看着父亲手里的圣旨,喜不自胜,按着圣旨上的日子,一月之后,便是良辰吉日。他已经无心再留意父亲的神情了,心里泛起淡淡的忧愁,恰如平静的湖面上接住一片远方而来的落叶,美丽又无法忘怀。他想若是顾姝不同意该如何?只怪自己当日鲁莽,可是他想守住她,细水长流,来日方长,他认为最好的便是守候。
这样一来,是不是狐假虎威,强人所难。柳宗昱显得郁郁寡欢。
柳母欣喜之余无意瞥见儿子的神态,送走大监后,跟着儿子边走边说:“昱儿,如今你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应当更加稳重才是。这样姝儿才能放心托付终身啊。”
柳宗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子,说:“只是担心。”
柳母说:“以后的家业都由你来扛,不要轻言说怕。昱儿,人活在世上,有很多的不得已终究会变成得已。婚事是天定,你们自有你们的造化,你只记得,坦诚便是夫妻之间最大的要紧事。”
柳宗昱赞同地笑了笑,说:“母亲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好了,母亲要去和你父亲好好商量你的婚事了。家里可有的忙了。”柳母一脸慈爱地说。
“多谢母亲。”柳宗昱躬身说。
顾府的一边,大监命令几个小太监呈上的凤冠霞帔被郑重地摆放在雕花圆木桌上。
在佩玉的搀扶下,顾姝缓缓起身。
“小姐,你看,好漂亮。”佩玉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盯着凤冠霞帔。
顾姝惨淡一笑:“是吗?没想到,这么快。”
顾母上前搂着女儿的肩膀,说:“昱儿是个好孩子,他会对你好的。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顾姝顺势抱住母亲说:“母亲,会的。女儿一定会过得好。我也相信他会对我好的。”
一月内,双方各自张罗,似乎盛都的商铺都被光顾过。
顾姝显得越来越不安,她怕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大家的态度恍若对待一个来自异国的人。虽然母亲再三宽慰这是常事。
一月后,日朗天晴。
柳家一路吹吹打打,柳宗昱驾着高头大马,显得格外英姿飒爽,这日怕死要引得不少春闺梦里人人比黄花瘦了。
顾姝在闺房内被母亲和媒婆摆弄,只觉得手脚发麻,头部沉重。丫鬟们进进出出却不知到底在忙些什么。
顾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大红嫁衣,红唇如血。
门外的一个丫鬟急吼吼地跑进来催促说:“姑爷来了,姑爷来了。”说罢,直喘粗气。
顾夫人看着女儿说:“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小姐这就来。”
媒婆和丫鬟守在门后。
顾母褪下银镯给女儿说:“本想给你,只是圣上的赏赐里有了金镯。这是你的祖母给母亲的。女儿,你既已为人妇。切记,到了夫家,定要会察言观色。柳家不比我们家,谨言慎行,孝顺公婆,是最要紧的。”顾母说着,忍不住抹了一下眼角。
顾姝接过银镯,说:“母亲放心。”
门外的媒婆催促道:“夫人,您赶紧着,别错过良辰吉时。”
顾姝应道:“来了。”说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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