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了凶手。如果不是因为当时还在县衙上,他恐怕都要冲上去动手了。”
陈多听着表情有些古怪,这个王琛,那么在意袁氏的贞洁,总不会真是什么真爱吧?这个时代,对哥儿的贞洁要求既严格又没有那么严格。若是未婚哥儿与人通奸,自然是极大的丑闻,即便是未婚夫妻之间也必须严守规矩不能越雷池一步。婚后更需严守贞洁,当然也没有到不能见汉子这种地步。但,说的是嫁人做正妻的良家哥儿。
而且,既便是嫁人做了正妻的良家哥儿,若是被休弃或者和离,也是可以重新嫁人的。并没有什么必须从一而终的说法,当然若是独居期间与人通奸也是极不体面的丑闻。
若是良家哥儿与人做了妾侍,那贞洁就更加没有那么重要了。
妾侍的身份原本就低人一等,虽然良家哥儿给人做妾,也是正经抬进去的,户籍上还是民籍,但妾侍就是妾侍。在这个士大夫中间流行互相赠送妾侍的时代,谁会那么在意一个妾侍的贞洁,即便良籍的妾侍是在官府备过案的,不在可以随意赠送的范围内。然而袁氏,据陈多所知,虽然是王琛正经抬进府的,却因为没有户籍的缘故并未在官府备案,也不知道王琛最后是给办了奴籍还是干脆就是黑户。
袁氏这样的身份,又不是王琛的正妻,即便贞洁有碍,也不会有人觉得王琛有什么问题,所以说王琛到底在生什么气?想想,陈多就觉得,似乎也就只有“真爱”这种可能了。然而一想到王琛对袁氏是真爱这句话,他就觉得自己又控制不住想笑了呢,总觉得这个笑话今天过后就会在整个大安县的豪绅们之间流传了。
之后的事情就没有悬念了,既然凶手自己都已经认了杀人的事实,证据也都对得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李忆恩直接判了一个斩监侯,之所以是斩监侯而不是斩立决是因为按照本朝的规矩,死刑必须报请刑部复核,李忆恩一个县令是没有资格判斩立决的。不过以凶手的罪行,案件到了刑部复核恐怕也只会是一个“情实”的结果。
整件事情到了这里,差不多已经定下了基调,唯一的问题就在于银月部族那边的反应。去年死了一个袁氏,今年就来了一个青梅竹马。处死了这个凶手之后,该不会又有一个其他什么人再来闹事吧?对此,李忆恩也是忧心忡忡,他对何浩明说道:“何少爷,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安县和你们大山之中的众多部族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互相之间秋毫无犯。这次和银月部族的矛盾,我作为大安县县令自认问心无愧,只是不知道银月部族那边怎么想。”他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希望何浩明或者说径溪部族能够作为中间人向银月部族传话。
“李大人处事公正,在下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在下相信银月部族也一定深明大义,在下回到族中之后,一定派人前往银月部族,向银月部族首领说明此事,并请他约束族人。”何浩明向李忆恩一拱手,表示自己接下了这个任务。实际上,何浩明想不接也不行,径溪部族能够得到朝廷的优待,当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径溪部族的任务就是作为朝廷和大山里众多部族之间沟通的中间人,有他们居中协调,很多时候确实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径溪部族自己也很清楚,他们这些部族虽然占据地形之利,单论实力是无法和大周朝廷相抗衡的。
李忆恩微微一笑:“如此,本官就多谢何少爷了,希望银月部族果真能够深明大义。”
李忆恩的这句话隐含着威胁之意,当然这威胁针对的并不是何浩明和径溪部族,而是请何浩明和径溪部族向银月部族传达的一层意思。他李忆恩虽然不想挑起争端,但也不怕兵戎相见。
想了想,李忆恩觉得也不知道这山里出来的人明不明白他言语里的深意,干脆更直白地说道:“本官自然不希望和银月部族有所冲突,但若为了本官治下子民的安危,本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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