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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冯墨雪对刘来荣的厌烦,冯书对刘三儿倒是比较温柔,反正他是个汉子,只要注意一些不搞出个庶长子来,也不会影响他娶妻。至于刘三儿,冯书真要有意思纳为妾室就是了。
冯墨雪原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倒觉得,刘三儿可以利用。他对刘氏说道:“姨爹你看,现在冯乐已经回来了,陈氏又怀孕不能行房,冯乐的身体也不像从前那般需要节制,总不可能为刘氏守身几个月吧。冯礼身边的那个沈氏,不就是当初欧阳氏怀孕的时候来的吗?我看啊,只要我们好好操作一番,未必不能把刘三儿送到冯乐身边。冯乐的房里人,可不就是我们最好的内应吗?”
刘氏迟疑道:“这注意好是好,可刘三儿会乖乖听话吗?”
冯墨雪笑道:“姨爹你担心什么,刘三儿不过是个农家哥儿,又不像陈氏是明媒正娶进冯家门的,了不起一台青布小轿从侧门进去罢了。华榆院上下现在都是陈氏的人,刘三儿一个农家哥儿没有娘家人撑腰,自己又没有手段,就连相貌都比不上陈氏,能斗得过陈氏吗?刘三儿想要在冯家立足,就只能靠着我,不怕他不听话。”当初的陈多算他看走了眼,但这刘三儿他是看得真真的,空有相貌,矫揉造作,根本没有什么手段可言。
刘氏却没有他那么放心,说道:“这万一又是一个陈氏呢?”
冯墨雪不屑地说道:“姨爹,你觉得刘三儿能和陈氏比吗?陈氏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嫡系上上下下最看重这个了,谁不护着他?刘三儿一个妾侍,可能吗?更别说,陈多肚子里还有冯乐的嫡子,刘三儿更是拍马都比不上了。何况,现在除了刘三儿我们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身边的小侍是不可能的,冯家万万不能出现兄长纳了弟弟房里小侍这样的丑闻来。在外面随便找个人就更不行了,我们上哪儿去找一个愿意给人做妾还长得漂亮的正经人家的哥儿,哪怕找到了也未必会比刘三儿听话,说不定转头就投靠了陈氏。至于那些兄长经常出入的地方的哥儿,冯乐能看的上才奇了怪了。”
刘氏终于被冯墨雪说服了,他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我回头就把人叫过来,好好说说这事儿。”他倒是不担心刘家人会不同意,毕竟从刘三儿一直扒着冯书不放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攀龙附凤之心。既然想要攀龙附凤,那冯乐这个嫡子自然是比冯书更好的选择了,刘家人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华榆院,清越的琴声悠然响起,林祺鹤不由停下了脚步,等一曲终了才和冯乐一起走了出去。林祺鹤行了个揖礼,笑道,“夫人琴音妙绝,小生敬服,可否请教曲名?”琴是世家出身的读书人不可不学的一门技艺,林祺鹤自然也颇为精通此道,世间琴曲众多,他不敢说都一一知晓,但有名的一些琴曲他都是烂熟于心的。而陈多方才所弹奏的去掉,林祺鹤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只是那琴音之中透露出来的淡然平和的心态让人神往。
陈多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的窄袖齐胸襦裙,依然没有搭配披帛,行动间倒是很方便。见到两人过来,他连忙起身回礼,“林先生谬赞了。此曲是奴家一时有感所作,暂未定名。”虽说陈多已经从冯乐那儿知晓了林祺鹤的来意,但这几天他和林祺鹤都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陈多也就渐渐把曾大家收徒的事情放到了一边。今日也正巧天气没那么炎热,陈多突然有了兴致,就让人把琴搬到院子里弹奏了一曲,没料到竟引来了林祺鹤。
听他这么说,林祺鹤显得更感兴趣了,不由问道:“听夫人的琴音,小生倒是想起了东坡居士的一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这琴音颇有不为外物所动,在风雨中依然能够缓步徐行,笑看人生的意境在里面,不知小生此解可对?”林祺鹤这几日看着似乎什么都没做,却已经打探过了陈多的身世,知道他在嫁给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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