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也是良品,我并无半点怠慢她们母女。老爷非要怪在我头上,我也辩无可辩。”大夫人直视前方,平静的说道。
尚书府的娇女,公然的打成一团,竟是因为一个镯子。
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不一会就传的有鼻子有眼。
他五更天未到就赶到城门外,硬是被同僚捉着问详情,等鼓声等的头晕脑胀。
想到这个,傅太师就开始怨她,“你什么时候如此小家子气了?那些脂粉物,放着生锈不成,非要闹到这样。都是同僚,你让我的脸往哪放?”
大夫人闭了闭眼,心里一片死水,不起半分波澜。
她和傅太师的故事也是一本话本子,也是俗的不行的那种。
傅太师还是一个穷小子的时候,她的娘家是江南最有钱的权贵。
有一天,这个穷小子衣衫褴褛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皓齿明眸,穿着昂贵的锦缎,头上戴着鲜亮的珠花。
就连身后挎着篮子的婢女,都光鲜亮丽。
他被人群拥挤着,撞了她一下。
“小生独往京城,心中不免惊恐,惊扰了小姐,还请小姐莫要责怪。” 穷小子伏在地上,结结实实的行了一个大礼。
小姐心地善良,反而问他从哪里来。
穷小子从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偏僻地方来,他要去京城,家里的母亲等着他出人头地。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要种田的,原来外面的姑娘那么白。
他惊叹于城里的繁华,一边也悄悄地摸着自己的钱袋。
穷小子有一头驴,吃力的带着他走了一路。
日光晒的人头晕目眩,渐渐的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前面是一个傍着溪水的小村庄,两旁的杨柳遮天蔽日,花香味由远处飘来。
黝黑的男童带着他光屁股的弟弟,用树枝在土地上划格子。
穷小子向他问路。
男童的眼睛乱转,伸手一指,笑嘻嘻的道,“我知道,公子往那儿走就到了。”
他歇了歇脚,也不骑驴了,慢悠悠的往那走。
越来越少的客栈,四周的行人都穿着麻布衣,满脸的沧桑,行色匆匆。
穷小子停下脚步,这才恍然,拽着驴往回走。
卖了驴,只能走到江南了,他的钱袋已经翻了个面了,赶不到京城了,只能走到江南了。
这是一个貌美的小姐,他甚至不敢看她,被人群拥挤着撞了她一下。
她一定很有钱,穷小子想,于是乘机摸了摸她腰间的荷包。
可是小姐没有钱,钱都在婢女身上装着。
“走了那么远,就为了接你娘出来,你一定是个好人。”小姐伸了玉臂,将珠花拔下来
一转眼好多年过去了,只剩下眼前这位太师,他做足了孝顺,亦纳了美妾,膝下儿女成群。
当初的小姐,也不过是一个富商之女罢了,算不得什么。
傅太师一摔衣袖,冷眼看她,“商甲之气,我不和你扯。那小娘子滚近花枝里,脸也划花了,名声也大扬了。”
大夫人道,“老爷要如何安抚他们。”
“娶她进门,让那小娘子有个归宿,也能堵住悠悠之口。”
大夫人道,“老爷要指给哪位公子?妾身好去去张罗落聘礼。”
娶尚书嫡女本来是好事,可这个夫人毁了容貌,娘家又有权势。
只能挑一个庶子,若是他不争气,免不了被自己夫人欺压。
傅太师是第一次做坑儿子的事,不禁犹豫起来,良久,道“为了府中的声誉,只能委屈谅德了。”
大夫人没有丝毫惊讶,或许她已经想到了,“五公子是该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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