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号公馆的时候，地上已经薄薄的覆上一层浅白色。

    他合上车门点上一根烟，大步往里走，熟悉的包厢里，乔若和蒋幸，以及瘦的几乎没有几两肉的乔俏。

    看见她来，乔俏猛地站起身：“阿衍，你不是答应奶奶”

    宁衍把乔俏扯了过来，眼底带着几分不耐烦：“俏俏，我答应奶奶的是撤诉，不代表我就真不追究了！”

    乔俏被宁衍安置在身后，包厢的门没有关，宁衍站起身去关门，乔俏突然伸手环住宁衍劲瘦的腰身：“阿衍，若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啊，她想让我们在一起，你怪她，心底是不是也在怪我？”

    宁衍掰开乔俏的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两人的视线对上，宁衍的声音很平静，静的几乎没有：“俏俏，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宁衍把人按在沙发上，让跟过来的保镖把人看好，抬步朝乔若的方向走了两步。

    乔若害怕的后退了几步，颤抖着说：“衍哥哥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我一次？”

    乔若突然想起来上次她绑架蓝薇事情，最后宁生气把她捆在荒郊野外两天两夜，她抖了抖。

    她怕，怕宁衍有更可怕的手段来对付她。

    宁衍没有接话，一步一步走来，带着深浓的戾气，仿佛恨不得把乔若千刀万剐。

    在场的人被宁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吓到，还是顾淮言拦在宁衍面前：“阿衍，你是不是真的想杀了若若？”

    宁衍摇头，从保镖的腰间拔出一把枪，推开顾淮言走到乔若面前，他的声音很温柔：“若若，人做错了事，要付出代价的。”

    乔若吓坏了，缩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只不住的摇头。

    “左手和右手，那只手动过她？”

    这个她，说的是蓝芯。

    宁衍大概不知道，她和蓝芯的第一次见面，是她开着车，朝蓝芯撞了过去，虽然她只是想要吓吓她，但当时，她就有了撞死蓝芯的冲动。

    她两只手都动过蓝芯，但她不敢说。

    宁衍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从乔若的眼睛的看不见一点悔恨。

    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姑娘，他以为她乖巧善良，或许偶尔会果决一些，但原来，这些都只是在他面前。

    真正的她，狠毒的连一个人都不肯放过。

    他很失望，也很难过，最让他无法承受的大概是自责。

    是他的疏忽，让蓝芯受了伤害，更是他以为若若有所改变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教训还不够深刻。

    那这双手，他还留着，让她继续害人？

    宁衍站起身，猛地扣动扳机。

    “不要！”

    “啊！”

    乔若和乔俏同时出声，声音凄厉的让顾淮言蹙了蹙眉。

    “衍哥哥，为了蓝薇那个贱人，你竟然这么对我！”

    乔若的声音凄惨，带着几分死不悔改，“我姐姐像是一个人形容器，为了给你养一颗心，从小连喜欢吃的东西都不能有，你就这么对我？”

    “蓝薇一点事都没有，你废我一双手！宁衍！我恨你！”

    “我不会放过蓝薇的！”

    “若若，若若！别说了别说了！”

    乔俏心底扯出一抹慌乱，她怕，怕宁衍真的杀死乔若，更怕若若消耗完宁衍和宁老夫人对她的愧疚。

    宁衍一张脸冷沉，闻言轻笑了一声，说：“好，你恨我就好。我还怕你不恨我呢！”

    解决完乔若，宁衍冲叶凡勾了勾手指，道：“送乔二小姐去医院。”

    乔俏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包厢里剩下一部分保镖，顾淮言以及跪在地上吓得失禁的蒋幸。

    包厢里的气息太过难闻和压抑，宁衍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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