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给灼灼办完出院手续后,回到病房时,女孩儿正站在窗户旁,出神的看着窗外。
窗外折射的霓虹落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混合着病房内有些惨白的白炽灯光,将她的影子拉的有些长,带出几分寂寥和孤独。
夜云缓缓走近,顺着女孩儿的视线看向楼不远处的草坪,目光一凝。
暖黄色路灯下,一对夫妻,一左一右的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很普通却也很温馨的画面,灼灼却看得很认真。
夜云侧头看去,女孩儿蝉翼般的睫毛轻轻颤抖,脸上的羡慕和悲伤一览无余,整个人缭绕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是了,她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缺失了太多的亲情,整个人没有一点安全感可言。
夜云心中泛起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他捏了捏口袋中的烟盒,想到医生说的灼灼的肺炎,却始终没有将其掏出来。
“我们走吧。”
夜云低沉的声音将灼灼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她侧目看了一眼身旁尊贵的男人,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长臂一伸拎起床头的外套,而后覆在了她的身上,揽着人出了病房。
身上的外套散发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充斥灼灼鼻间,她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五官深刻,气质骄矜的男人,心中的自卑开始疯狂滋生。
男人修长的食指按下电梯,而后单手插兜,一手揽着她等待电梯上来,似是察觉到了她有些刻意打量的目光,男人低头,微微眯眼。
灼灼猝不及防间撞上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慌乱,心跳似乎乱了一拍,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一片粉红,不自在的挪开目光。
她低头的一瞬间,有一缕发丝调皮的垂落在颊边,微微晃动,让他的心也跟着泛起涟漪。
夜云好心情的想要伸手替她理顺耳边的发,却被电梯的“叮”声给打断,刚从裤兜里拿出来的手在身侧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放了回去。
二人从大楼里出来后,夜云先绕到副驾驶替她开了车门,顺手给她系好安全带,而后才回到主驾驶。
灼灼觑着男人的脸色,他细致的动作让灼灼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夜云发动引擎,车子平稳驶出医院。
灼灼看着身侧的车窗折射出男人的光影,明灭的霓虹以及偶尔跳跃的路灯落在男人脸上,使他更具神秘感,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灼灼忍不住又侧头看向专心开车的男人,忍不住感叹老天爷对他如此偏爱,把一切优厚的条件都加注在他身上。
夜云自然是注意到了灼灼的目光,看到她对他并不像刻意表现出来的无动于衷,嘴角略微勾起,一时之间,愰到了灼灼的眼。
到了恒元别墅,男人将车子停稳,下车后绕过车头替她开了车门,一手放在车顶,以防她碰到头。
灼灼呆呆的看着他,被他无数体贴的小细节给惊到,有些小愉悦,可转念一想,他是出于良好的休养,亦或者对每个女人都是如此?
只要一想到他会对其他的女人也如此体贴入微,她的一颗心便抑制不住的往外冒酸水。
“怎么了?等着我抱你下车?”男人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灼灼猛然惊醒,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她,有什么资格去吃醋呢,眼前的男人是天之骄子,她要守住自己的心,该有自知之明的。
而自知之明,有时候和自卑很像。
灼灼压低眼睑,按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清浅:“不,我自己会走。”
女孩儿脚刚踩在地上,身体便腾空了,她惊呼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圈男人的脖颈。
“夜云,你放我下来。”
灼灼抬眸,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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