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南楚水战之事后,梅长苏一直都在想,这个在记忆里的未婚妻,到底是为何会喜欢上聂铎的。倒不是说聂铎有哪里不好,只是霓凰毕竟曾是他,林殊的未婚妻,哪怕两人连文定之礼都没过,只是长辈口头上定下来的婚约,那也是被梅长苏打上了‘林殊的所有物’的标签,对于梅长苏来说,她在意的是不是林殊不重要,重要的是,属于林殊的就该一直是属于林殊的,她怎么就喜欢上了聂铎呢?
“宗主,喝药了。”黎纲小心翼翼的端着碗黑漆漆的汤水过来说道。
梅长苏被打断了思路,也没在意,顺手接过就喝了下去。舔舔唇瓣,梅长苏想,这药是蔺少阁主熬的还是宴大夫?怎么觉得好像多加了点什么?
“黎纲,聂铎还跪着?”梅长苏问。
“是”黎纲也很生气,聂铎居然喜欢上宗主的女人,这不是找打吗?
“让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黎纲领命而去。
看着这个跪了一夜也只是有些疲累的下属,梅长苏静静发问:“你告诉我,是你先喜欢上她的还是她先的。”
聂铎浑身一冷,不知该如何作答,总觉得这次回来,少帅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也有可能这是因为自己与霓凰的行为,让少帅难过了,于是少帅才展现出了不一样的性情,毕竟,错的是自己。
“是末将。”聂铎即使有些害怕,但还是解释了。“末将明白,郡主即便是不知道少帅您活着,也不该对末将的示好有所动容,更何况是我,明知道您活着,还是忍不住”聂铎说不下去,挺直的背脊也微微弯曲了,他并不在意被罚跪了一晚,毕竟这是自己该受的。
梅长苏怔住,活着?失神片刻,复又清明,微微苦笑,是啊,林殊都死了,为什么霓凰不可以爱上别人?哪怕这是林殊的下属。
“苏哥哥,难过?”和自己一起来到江左盟的飞流,手握着一束桂花,困惑的问。
“没有的,苏哥哥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难过的,飞流最清楚了不是吗?”只是过去的有些想法,在这个时刻被告知了是不对的罢了。想罢回头对跪着的聂铎说道:“且起来吧,一直跪着,腿不疼吗?”
聂铎有些茫然,少帅身上针对自己的冷意,怎么就没了?但他还是听话的起身了。
“对不起,我忘记了林殊他已经死了,他死了,属于他的自然也就不在属于他了。等翻案之后,我会去请求靖王,让他给你们赐婚的。”
聂铎与偷听的众人浑身一惊,想都没想的就冲到梅长苏的面前,混乱的喊到:“少帅!”“宗主!”
梅长苏讶然,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会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梅长苏自己虽然除了爱情,其余的情感皆不懂,可是不代表看不懂别人的表情,他们全部都明晃晃的在脸上写着‘少帅您怎么能这么说’‘宗主何必自苦’‘少帅不要’等等的内容,已经决定代替林殊走完没能走完的人生的梅长苏,是完全无法明白的。但是,却看明白了一件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梅长苏发问。
众人没有疑心其他,只一个劲的说着‘知道知道’‘您是我们的少帅’‘是江左梅郎’等等的字眼,却让梅长苏心沉了下去。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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