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局,苏梓鱼绷紧了神经,生怕一不留神,叫人看出端倪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她以为昨天该是她与程逸洋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她也应该回去法国,再不会回来了才对。
“夏雪啊,你作为晚辈是不是应该敬你程伯伯一杯?”夏正朗笑着看她说道。
“嗯。”苏梓鱼起身,举着装满红酒的杯子,“程伯伯,我敬你。”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她打着一会喝醉酒可以早早回去的算盘。
“好酒量!不愧是你夏总的千金!”程昱眼里满是赞赏,对着夏正朗笑道。
程逸洋微微皱眉,他太了解她了,她根本不是能喝酒的人,在外面逞强,回到家估计得难受半天。
“来,能喝就再来点!”程昱亲自往苏梓鱼的酒杯里倒了一杯红酒。
“既然是程伯伯您亲自倒的酒,就更不能不喝了。”苏梓鱼刚想喝,就听到冷冷一声“别喝了,我替你喝!”
程昱轻声地笑了笑。想不到儿子还挺怜香惜玉的嘛!
对上程逸洋那双担忧而愠怒的眼睛,苏梓鱼笑了笑道:“别呀,你一会还要开车送我回去呢。”声音温和带一些恶作剧成功的喜悦,“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行啊,一会让逸洋送你回去。你刚回国不久,就让他带你到处逛逛。”程昱很是满意这姑娘的主动直爽,倒是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妻子。
“逸洋,那夏雪就麻烦你了。”夏正朗满意地笑笑,真是难得女儿会这么配合。
酒过三巡,苏梓鱼真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了,看来红酒的后劲上来了。她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洗了把脸,想着顺便把妆也卸了吧。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化妆包,取出小瓶装的卸妆液三下五除二把妆卸了。看着镜中的自己,气色看起来不错,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
走出洗手间,看到程逸洋正靠着墙,像是在等什么人。
“嗨,程少爷,又见面了。”苏梓鱼故作轻松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程逸洋没说话,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苏梓鱼试图挣扎,但似乎对方抓得很紧,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转而问道,“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什么!回去了?!那我打车好了。”
“夏小姐你不是要求我送你回家吗?”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不好意思,我从不开玩笑!”程逸洋打开车门,冷声说道,“上车。”
苏梓鱼乖乖坐好,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前方。
"安全带。"程逸洋看着坐在一旁没反应的她,提醒她。
"哦。"苏梓鱼回过神,默默系上安全带,解释道,"脑袋现在有点晕,所以反应有些迟钝。"
“知道还喝这么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就是怕你问我问题我答不上来”苏梓鱼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还有谢谢你刚刚没揭穿我”
“你怕我问你什么?”程逸洋一边开车,一边问她。确实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关于她的身份,关于她在法国的那些年,关于她与夏天之间的过往,关于那个深不可测的心理医生但现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现在,她在他身边。
苏梓鱼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对方说,“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了。”
“不,我想告诉你的,只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苏梓鱼说的是实话,也许她的记忆也许并不是真正的事情,而是催眠治疗中所灌输的信息。这一点苏梓鱼自身也非常清楚,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什么。也许她应该去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文森特说的也对,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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