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此人方才和奸人勾结,意欲谋害陛下,好在现在已经被我等擒住。”
萧元冷哼了一声,心道成王败寇,现在还不是任你一张嘴信口雌黄?他看了一眼宿莲九,眼神有些担忧,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衣服,他这才放心下来。
好在身上穿了软甲,被捅那一下并不会要命。
莫语顿了顿,继续道:“此方混乱,为了越王殿下安危着想,还请越王殿下随属下去往他处暂避。”
天子眼下,杀皇子毕竟不那么光彩,萧元冷知道,他这么说只是想换个地方动手而已。
如今宿莲九束手就擒,王府的其他侍卫也都伤的伤残的残,莫语料定,他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本王还有得选择吗?”萧元冷侧头,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
既然不能选择,他就顺水推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将帘子重重一放,蜷起了手指。
那一刻,手心里的那根乌发好像被点燃了一般,灼得他的肌肤生疼。
莫语没有多说,而是退后一步,给马车让出一条道。
萧元冷也不反抗,任凭莫语的人赶着他的马车,拐了个弯,离开天坛。
天坛之上,国师突然惨死,建元帝吓了一跳,然而,他听到变动,急忙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十几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光雪亮,寒冷如冰。
“礼儿,你这是干什么?”
建元帝大怒,额头上的青筋跳出老高。
太子看着他,负手一笑,“不做什么,只是儿臣念父皇年事已高,心疼父王,想让父王早日歇息罢了。”
他一掀长袍,上了台阶,迎着漫天的风雪,走向了那个气得浑身颤抖的老人。
建元帝一生腥风血雨,何曾这样受制于人过?况且那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只觉一股怒火从胸臆中冲出,瞬间点燃了四肢百骸,被国师的药压制下的血气再次汹涌了起来。
“你,你这个逆子,你已经贵为太子,这皇帝宝座早晚是你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急,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番栽培!”
“栽培?哼!”太子冷笑一声,道:“父皇什么时候栽培过我?”
建元帝的嘴唇动了动,不说话了。
“我记得母后说过,自我出生起,父皇便没有拿正眼瞧过我。”
确实。
萧元礼出生之时,当时还是贵妃的皇后难产,萧元礼三天三日不睁眼睛,不哭一声,太医们都说没救了,直到有一天宫女摇床摇得有些厉害,那孩子的头碰到护栏上,才哭出来声。
建元帝本当这个儿子是个死人的。
“我小时候父皇不愿意见我,觉得我给皇家丢了人,后来我好不容易到了上学的年级,能文会武了,父皇可曾记得是如何评价我的?”太子脸上的冷笑变成了嘲讽,“当年儿臣和三弟一同习文,父皇给三弟的评价是小小年纪就有安邦治国之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而给儿臣的评价是”
他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最后涌到口中的几个字竟然变成了无声的叹息。
“朕不过是望子成龙心切,才说你是扶不起的阿斗”建元帝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最终为父还是把太子之位给了你,你对此还有何怨言?”
他转头,盯着萧元礼,浑浊的眼睛里隐约有泪花。
“望子成龙心切?”太子哼了一声,“父皇说这话可曾觉得良心不安?”
建元帝别开脸,“朕毕竟还是把太子之位给了你。”
“将太子之位给我?父皇可有想过,那真是您心甘情愿的?若不是三弟惨死,若不是您没得选,若不是母后这些年费尽心力周旋施压,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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