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之声。
“将军,夫人传来人报,智少爷被马踩伤,危在旦夕,请将军即刻回府。”
石闵眉宇轻拧。
“知道了。”
他深深地看了刘知乐一眼,终是欲言又止。
而后,起身,穿衣,匆忙而去。
刘知乐看着少年消失的方向,眉头越蹙越紧,三两下穿好衣服,出了门。
站在门外士卒的身前。
“智少爷是谁?”
那士卒名叫浦梵,是浦庸的侄子,对于刘知乐和石闵这段不恰当的关系当然早有耳闻,更何况,他刚刚在门外当值。
“冷将军”
浦梵一副为难之色。
“我问你,智少爷是谁?!”
浦梵面色越发难堪,死咬着唇,摇了摇头,就是不答。
刘知乐轻轻一笑:“是石闵的儿子吧?”
浦梵的惊讶落在刘知乐眼底,刘知乐深深吁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告诉石闵我已经知晓此事,不然,吃亏的是你。”
“是!”
刘知乐走了。
浦梵轻轻拍了拍胸口。
刘知乐也轻轻的了拍胸口,只是,手中的力,一下比一下重,最后,从掌心变成了拳头。
她喘不过气!仿佛,只有使劲的捶打胸口,才不至于死去。
翌日,石闵不曾回营,连个消息也不曾带回。
刘知乐傻傻的等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她将她与石闵之间的事想了个遍,最后,她发现,她还是想呆在他的身边。
不管他是否有夫人。
不管他到底有多少个儿子。
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她,都想留在他的身边。
陪他走到梦里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百转千回的那一年。
但,她更忘不了幽州那遍地的鲜血。
她能为他做的极限,也只能是这三日的等待。
这一次,刘知乐没有傻到再去找慕容恪,而是直接去了城门,见到了刘德忠。
然而,一刻钟的时间,刘知乐便起身告别,回到军营的房间,当房门被她关上之时,刘知乐一遍遍想着刘德忠的话,开心地笑了。
刘德忠说:谁说报仇一定要离开赵国?潜伏在敌军的都城,等待着有朝一日,当城门外面摇曳着汉人的旗帜,他们再开门迎接,岂不更美?
刘德忠还说:乐儿,你可知,那一天迟早会来?而当那天真的来临,你可想知道,汉人旗帜下站的那人,是谁?
是谁?
石闵。
当刘德忠讲出这两个字时,刘知乐的心,咯噔一跳。
很多事,她都想明白了。
原来,石闵待她的好,是因为爹爹守城官的职位。
原来,石闵也痛恨着羯族这个人吃人的世界。
而她,也想推翻羯族政权。
这样多好,她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想明白这个,刘知乐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先把身体养好。
因为,只有先把身体养好,才能在这乱世苟活,才能妄想其他。
刘知乐以为石闵知道她的这个决定一定会是开心的,然,石智这一病,便是一月。
石闵不曾离开,他不是没有想过刘知乐,只是除了对天王石虎,他没有对谁交代的习惯。
是以,这一月里,刘知乐没有石闵的任何消息。
刘知乐也不恼,好像潜意识里,她认识的石闵,本就该是这样的人。
况且,一个月的时间,她每日随着骠骑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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