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我和罗志森迟了两年多的婚礼,在为数不多的几位亲朋好友的祝福中,低调完成了,我那多次被诊断为神经性的指关节疼痛也奇迹般地自愈了。我望向爸爸、妈妈,妮子、伍悠、小迪、闻浒山、宋阿姨、吴阿姨……每一位鲜活在我生命中里的恩人,我们一一敬过,那天我还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志森告诉我说她是沈立瑶,沈立南的妹妹,只是隔得太远,我没有看清她的样貌,她便离开了。
婚礼之后没多久,我便得来妮子怀孕的好消息。她和伍悠结婚时,我的身子差不多是最笨的时候,这次我们约定好要一起见证新生命的降临,我一定不能再错过这一幸福的陪伴。
而小迪,她说自己和闻哥能走在一起也算是个意外,或许是同为异乡之人的理解把他们系在了一起,也或许是他们相似的经历,都曾为那得不到的爱情而伤心过,总之是敞开心扉的共鸣使他们彼此互生好感……我想这种奇迹也不是常常会发生的吧,于是我鼓励小迪,也祝福他们。
回到南城,我挽起罗志森走向钟塔,我问眼前和他的憧憬是否一样,他说一样,也不一样……是啊,环境的确似曾相识,可此时的情景却是我们从未到达过的。我紧贴着罗志森的肩膀,钟塔的指针有条不紊地缓慢走着,从此刻开启以后的每一秒都是同样的不可预知,除了紧紧拥向你的爱人,我们还能够抓住什么呢?
“洛,钟塔留下了,要不要守在南城?”
“江城还有个至森的美物在等我。”我忽然有些后悔这样说,其实如果志森要留在南城,我会把至森的美物搬过来的,“你有什么打算么,至森?”
“我可以给至森的美物打工吧?”
“开什么玩笑你?”
“从今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一周以后,罗志森拜托小白继续把南风故里打点好,我们带着阿缦还有小亮,与爸爸、妈妈、妮子和伍悠一起吃了顿团圆饭。辞别了大家,我们最终还是选择回到江城。
“黎小姐,骆昔基金会今天又得到了一笔新的巨额捐助……”这是由罗妈妈以凌道飞先生的名义投建的基金会负责人的来电。
自从罗妈妈辞世以后,助理按照她的意愿将部分财产捐向了社会。捐助前,他还根据罗妈妈临走时的嘱托,特意找到过我,他说罗妈妈想成立一个基金会,用于救助社会上家境困难的单亲妈妈,并想请我为基金会命名,我提议叫“骆昔基金会”。因为是骆昔让我走进了凌道飞的世界,心心念念渴望母亲怀抱的那个孩子也是他……不知怎的,后来这个基金会常常定期不定期地向我汇报捐款或资金使用情况,于是我在征得助理和基金会负责人的同意后,将它的发展情况也在书吧的网上专栏里开辟了一扇宣传窗口。
而这个匿名的巨额捐助,在不久以后的春节前,也得到了答案。
无论是当初的不惜一切代价拯救罗志森,还是每年陪罗志森吃顿团圆饭,沈茂仁的承诺都从没有食言过。
“叫爷爷。”我在教小亮练习新的称谓,而他对沈茂仁同样没有疏离感。
“爷爷抱抱啊!”沈茂仁的皱纹深了,但是眼神依然矍铄,罗志森的眼睛应该是很好地遗传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老人幸福地看向我说,“还蛮沉得来!”
我笑了笑,他又看向阿缦:“你就是阿缦,对不对?”
“爷爷好!”阿缦乖乖地跟沈茂仁打招呼。
“乖,乖,你们都乖,爷爷发红包啊!”说着沈茂仁把小亮递向我,给两个孩子每人塞了一个红包。
席间,罗志森和父亲坦言自己现在很享受平淡的幸福,不想再涉足集团事业,沈茂仁的皱纹一直舒展不开,他充满了愧疚,又略感欣慰。时间和痛苦的洗礼,没有影响这顿家宴父子间的畅叙,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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