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月摸着头顶挨打的地方,苦着脸道:“师姐,我知道错了!”
此时,洪镇岳见自己的攻势均被莫执化解,不仅不恼,反而战意昂扬,当即气运周身,在水面上踏了几步,冲向莫执,欲与其近身缠斗。离莫执不到一丈时,洪镇岳双手齐动,片刻之间化出无数掌影,将莫执正面尽数覆盖,好似一睹密不透风的墙。
袭来的攻势迅速而刚猛,扰乱附近的气流,令莫执衣袍翻动。只见他目光忽然一凝,将真气透出体外,水面便以莫执为中心,掀起一道涟漪。
洪镇岳看见莫执目光一凝的一瞬间,便感觉忽然从身前涌来一股力道,好似浪潮连绵不绝,这股力道越来越大,随着他离莫执的距离缩短,竟将他浑身上下包裹住了,同时挟带着他向后退去。这种感觉,就像被大海里一道滔天巨浪吞没一般。洪镇岳将心一横,借着这股力道腾空跃起,同时大喝一声,将真气沉到腿上,以下冲之势一脚径直攻向莫执的头顶。
只见莫执迅速后撤,洪镇岳一击落空,打在了水面上,激起无数水花。一些水滴落到了莫执附近,却没到沾到他身上半点,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水滴。
洪镇岳落入水中,又猛地冲出水面,虽然浑身湿透,却不见半点狼狈之象,他的衣服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更显出他魁梧的身躯。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轻喝一声,真气便将湿透的衣服蒸干,一头黑发兀自浮空。
莫执见了,脸色不由地凝重了几分。
洪镇岳赞道:“这便是江湖上盛传的观海听涛么?果然厉害!”
莫执说:“过奖了。”
短暂的对话之后,洪镇岳一步一步踏在水面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明明是波动不止的水面,洪镇岳如此走着,竟好像走在厚重的大地上一般。待他走到莫执身前,又感受到了那股如同海浪的力道,但这一次他并没有被推开。他拼着全身真气抵抗那股汹涌的力道,一步也未曾退却,虽然迈步的动作越来越慢,但他离莫执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二人的距离不过五尺时,莫执左手呈剑指,淡然的看着洪镇岳。
便在此时,洪镇岳感觉到阻挡他前进的力道终于消逝了。他见了莫执的动作,便知道莫执要使出绝学,心中战意又添了几分。他当即攻向莫执,两手或掌或拳,招招都往莫执要害而去。
只见莫执迅速用剑指阻挡,右手却负在背后。
二人快速地拆了十余招,直令岸边观看的人们感到眼花缭乱,在他们眼中,夜幕之下,二人你来我往打来打去的都是残影。
忽然,洪镇岳退后数步,向莫执鞠了一躬,抱拳道:“莫掌门一身内力深不可测,一套指剑更是凌厉无匹,原来莫掌门只是弃剑不用,却并未弃了剑法。莫掌门武艺恐怕已踏入化境半步,江湖十大高手绝非浪得虚名,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莫执听了,便收起剑指,笑道:“哦?洪兄怎么知道自己输了?”
洪镇岳苦笑道:“莫掌门只是左手为剑,在下便难以应对,何况莫掌门还有一只右手?这场比武,令在下感触颇深,多谢莫掌门赐教,他日在下武艺若有精进,再来向莫掌门讨教!告辞了!”说完,他大笑一声,转身跃起,在水面上一阵腾挪,像一只燕子般飘进了灯火辉煌的杭州城。
这洪镇岳认输认得果断,走也走得果断,倒令莫执心里生出几分敬意。
云遮月见师父取胜了,不禁大喜,虽然大多数时候是那个洪镇岳在进攻,可已经使出了全力。而他师父总是防守,却直到比试结束,都是一派从容之象,不知还有多少余力,光是这一点,他便已经觉得师父胜过那洪镇岳了。他想到自己已经成为莫执的弟子,心里便满是对自己大好前途的期待。
莫轻眉笑道:“怎么样?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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