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同时笑了一声。这事师父李若愚给陈一宁讲过,不算什么秘密,陈一宁便如实说出。
“当年,大乾都城还在长安,神霄派也还是个不具名的小派,师祖他老人家修成雷法之后,便往长安觐见天子,扬我神霄之名。”
“佛教源自西域,几百年前传入中土后,素来诋毁我道门。说来凑巧,当时有个须弥禅院的誉真法师,奉天子之命,在长安龙华寺讲经说法,朝廷的文武百官,长安的豪门大户,都到场聆听,排场之大,难以言表,光是龙华寺门口的马车,都排到了朱雀大街上。”
“若是这誉真法师真是老老实实的讲经说法,也没后面那么多事了,偏偏他还大肆诋毁道门,说我们这些道士都是些装神弄鬼的骗子,以长生之说骗取香火钱。”
“师祖到了长安,听见誉真法师这等言论,自然不能释怀,便去龙华寺和誉真法师辩论。这誉真法师也有些道行,和师祖辩了三天三夜,连皇帝陛下也到场观看。”
“最后,誉真法师倦了,不愿再和师祖争辩,便说,佛道两教之理,在武学上均有体现,不如师祖和他打上一场,胜负立显。这和尚怎么能是我师祖的对手呢?师祖将他击败之后,他又说,道门吹嘘能够驱神驭鬼c行云布雨,只要师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实现一样,他便心服口服。”
“师祖到长安便是施展雷法来了,和尚这话,正中师祖下怀。师祖请陛下命人在龙华寺内的空地上立一高台,备好香烛符纸。待准备妥当,师祖跃上高台开坛做法,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原本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竟变得阴云密布。众人皆骇,都觉得透不过气来。那和尚也有些慌了,却还说无甚高明之处。”
“师祖并不理睬这和尚,而是对皇上淡然说道,贫道能降下天雷,不知陛下信否?皇上大笑道,仙长不妨让朕开开眼界!只见师祖一笑,腾身跃下高台,向天大喝一声,惶惶天威,听我号令!”
“话音刚落,整个长安城顿时卷起一阵大风,伴着隆隆雷声响动,低低垂下的阴云中有电光闪跃。师祖又是一声大喝,雷来!在场所有人便听见一声巨响,又看见一道光华从阴云中降下,直直地打在高台上,燃起熊熊大火,随后便是瓢泼大雨落下,浇灭了高台上的火焰。”
“在场众人沐浴在大雨里,回来神后,面朝雨中傲然而立的师祖纳头便拜,口呼神仙。那誉真法师倒是服了,可仍说佛门高手无数,师祖击败了他,不代表道门比佛教高一等。师祖见这和尚嘴上仍在逞强,一时激起了气性,便怒道,既如此,贫道便访遍佛门名山宝刹,看看哪一尊罗汉菩萨金刚佛陀,能接下这惶惶天威!”
“这便是师祖只对和尚出手的由来。”故事讲完,陈一宁缄默不语,静等刘云辰细细品味当年师祖李灵素的风姿。
已经过了四十多年,李灵素初到长安的事,由李若愚口述给陈一宁,现今再由陈一宁口述给刘云辰,事情原貌也许因为一些渲染加工而变得模糊不清。但刘云辰知道,那个高高在上,傲然而立的李神仙一定是那个样子的。
刘云辰听得入神,头上肩上积了不少被寒风卷来的雪花也没发觉。“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李神仙”他回过神来,仍有些意犹未尽,“李神仙真能降下天雷?”
陈一宁神秘一笑,说:“这个嘛,刘施主去问庙里的和尚好了,当年许多和尚都曾见识过。”
刘云辰听后笑道:“竟然怀疑雷法真伪,是在下失礼了。能听到李仙长雷打龙华寺的事迹,在下真是不虚此行。”然后又拱手说,“敢问道长名讳?”
陈一宁也拱手道:“贫道姓陈,叫一宁。一是一点灵犀的一,宁是福寿康宁的宁。”
刘云辰起身道:“记住了,在下该告辞了,希望能在江湖上遇见陈道长。”
陈一宁也起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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