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被抢救回来了?不是说心梗被抢救回来的概率只有不到5么?”带着一连串的疑问,江城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即熟悉又陌生的墙,墙面上贴着上世纪最流行的明星海报,这是?
江城极力的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不是自己在襄都老家的房间么,自己之前在这个房间内住了8年。恩?不对,几年前母亲为了换房,不是早已经将这个房子卖掉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带着无数的疑问,江城挣扎着想要下床,痛,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锤了胸口跟脑袋一样,头晕目眩,胸口憋闷。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探头进来的是一位三四十岁的女人,带着茶色眼镜,蘑菇头,娃娃脸,五官小巧而精致。
“城城你醒了?急死我们了,你从昨晚就一直高烧不退,还说胡话,正说要送你医院呢。”进门来的正是江城的母亲林英。
“妈?我怎么会在这里,咦?你看起来怎么好像年轻了很多?”前一世江城的母亲年轻时就是位美女,只是后世生活相对艰辛,早早的衰老了。
“哟,我这宝贝儿子发烧了反而嘴变甜了。江平,儿子醒了,看着好像没事了,你在给他量量体温。”林英冲着外面喊道。
“妈,你叫谁呢?”江城听到江平这个名字后突然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这孩子真烧糊涂了?我叫你爸呢啊”。说着一位中年男士,推门走了进来,微卷的头发,高高的鼻梁,不是父亲是谁。可是,父亲明明早已在六年前去世了啊,江城看着父亲熟悉的面孔,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前世江城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父亲,因为先天的脑部杏仁核萎缩,导致他在14岁时候就出现了焦虑症的迹象。处于青春期,内心又因时常受到各种外界刺激导致精神处于极度的焦虑与恐慌中,情绪也是暴躁无常,江城记得自己15岁那一年都是在对艾滋病跟白血病的恐惧中度过的,无他,就是因为看了帝国卫视播放的艾滋病宣传片,里面有个男人讲到,自己不小心被一枚钉子划破了手,导致自己得了艾滋病,哭的痛不欲生。现在的江城知道,这是无稽之谈,而当年的他,被这则官媒的报道,忧虑了整整一年,因为自己也不小心被桌子上的钉子划破过手。你看,人类,永远比你想象的要无知的多,而一则不严谨的报道,会对民众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也是你永远无法预知的。
人类对于未知充满着各种恐惧,而对于江城,这种恐惧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这种恐惧的加持下,江城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暴躁无常,对父亲发火更是家常便饭,无他,因为父亲是一枚酒鬼,常年的酗酒,甚至于上班时间也经常酗酒,仗着是老厂长的儿子,这才没有被开除。而江城上的也是工厂的子弟学校,基本上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酒鬼父亲,虽不说,但是少年敏感的心还是从同学日常的话语间,感受到一丝屈辱,这种感觉,会在开家长会时,老师的善意问候下,被放大无数倍。
“江城,每次开家长会都是你妈妈来,你爸呢,是不是不敢叫你爸来,怕回家挨打呀?”班主任的话一落,底下就响起同学嗤嗤的低笑声,在如今这个老师能旁敲侧击的去问你们家有几个厕所这种话的年代,由不得江城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老师的用意,而每每这个时候,江城的内心就会更加愤懑,为什么,要给我一个酒鬼父亲?。
少年不知愁滋味,但是少年是最能记住屈辱的。江城的屈辱,来自父亲,他记不得自己多少次,歇斯底里的冲父亲喊,你能不能别喝了,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去工作,去生活?他始终记得父亲当时看他时那种伤心,难过,又惭愧的眼神。
江城从来没有问过父亲,为何一直酗酒,听母亲说是因为小时候被骄纵惯了,从小就跟着身边的警卫员偷偷喝红酒,染了酒瘾。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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