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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样吧,小哥,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又是请客,又是帮我把这个,牛孟文扬了扬手里的复印纸,复印了拿给我看,这样吧,我先想想,明早上给你答复。

    牛启文看着牛孟文,猛然觉得他突然长大了,并不是他嘴上那抹发黑的绒毛,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他印象中,牛孟文一直是那个任性、淘气、天不怕地不怕、成天惹祸的皮孩子。牛启文再一想自己也是一步一跤,慢慢摔打过来的,多少也有些明白了。

    牛启文笑了笑,说道,大叔,大婶子,波儿长大了,懂事了,遇事不那么毛糙(方言:毛毛躁躁多指性子急躁)了。那行,我先回去,等你信昂(方言:语气词)。

    牛孟文送牛启文出了大门。

    牛孟文看见他娘偷偷在脸上抹了一把,牛德宝却反常的一直没吭声。

    牛启文走后,一家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牛德宝说道,嫩两个现在也大了,嫩爹嫩娘不可能跟嫩一辈子,以后有什么事,嫩两个前后思量好了,自己拿主意。别到时候,再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的,我和嫩娘不听那些屁话。

    牛孟文他娘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就去拾掇碗筷了。

    牛仲文说道,哥,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牛孟文不想让他爹再为这件事心里添堵。说道,刚才大大也说了,我也再自己心思(方言:寻思,琢磨)心思.

    牛孟文和牛仲文虽说是亲弟兄两个,脾气秉性却截然相反。小时候,听他爷爷讲瞎胡,当听到神魔鬼怪的时候,牛仲文吓得都不敢自己一个人上茅房。长大以后,稍微好点了,不过还是很胆小。而牛孟文却胆大的要命。小时候邻村放电影,往往大家结伙成伴的去,因为他们和邻村之间的半路上有一片坟地,一般大人都不敢半夜一个人走;而牛孟文却一点不信邪,偏偏喜欢自己一个走,走累的时候,还坐着歇一歇。那时候,林子里有猫头鹰,有时听到猫头鹰“欧欧欧”叫的时候,还盼着能出来个鬼什么的,这样就能看看鬼到底长什么样,可惜直到现在牛孟文一直没这个机缘。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害怕恐惧人人都有,也没什么丢人的,只不过因人而异,害怕的程度不同罢了。再者,小时候牛仲文静乖巧的像个小女孩,也听话,从来不闯祸。偶尔闯祸也是跟着牛孟文出去惹的。小时候,牛孟文从不喜欢带牛仲文玩,因为每次牛孟文在外面干完“坏事”,回家他娘一问,牛仲文准是一点不拉的全部交待了。看到他娘拿笤帚疙瘩教训他哥的时候,自己则躲一边偷看。第二天还要跟着他哥去玩,结果被牛孟文暴打一顿,又跑回家告状去了。如此反复,但不管怎么打,牛仲文还是跟着他哥混。因为他哥是村里的“孩子王”。

    夜里,牛孟文躺在床上,一点不困。他干脆打开桌上的台灯,点上一支烟,打开一本书。只是空洞地看着,只是呆呆地看着。

    牛孟文想起今天下午他娘在菜园说的话,还有今晚牛启文说的话,都让他特别深重而压抑。父亲的病情像石头一样,重重的压在牛孟文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虽然自己现在还没工作,但他作为长子长孙所需担负的那份责任,让他无法逃避。而鸿德公司的那份工作,牛孟文直到今天才明白,因为他知道父亲和薛洪德这么多年来的关系,肯定是因为父亲病重的原因,才让薛洪德觉得要帮牛德宝解决他的工作。他不知道严主任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现在也没兴趣要知道,即使严主任没这么做,即使薛洪德让他到鸿德公司做文秘,他也不想去。他虽然淘,虽然混,但是他有自己做人的原则,有自己做事的底线。今晚他爹的话,也让他觉得很有深意。是啊,父母不能靠一辈子,以后的路,还需要自己走。

    如果因为父亲病重的原因,而得到这份工作,不用说别人看不起,自己也会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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