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居然有一种树就叫见血封喉。
这种树的树脂一旦接触到伤口,便会立刻麻痹心脏,封闭血管,凝固血液,不出半个小时就可以断气了,极其凶险毒辣,所以才得此名。
满意地收起箭,将箭囊和碧玉小葫芦挂回腰间,我转身离开。
刚走了两步,我突然感觉自己左脚踩到了什么滑腻腻的东西,心下一阵恶寒,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我僵在原地。
我想到了曾经最最恐惧的某种生物。
脚刚一动,一阵轻微的刺痛便自我小腿上蔓延开来。
恐惧慢慢爬上我的心头,仿佛是电影慢镜头一般,我一点一点低下头去,随即惊恐地瞠大了双目。在我脚边的,竟是一条手臂粗的花蛇!
硕大的三角形蛇头告诉我,它是一条毒蛇
“啊!蛇”虽然时空不同,但从小对于这种冷血动物的恐惧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笑笑!笑笑”绝纤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清晰可闻,“笑笑别怕”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已经咬了我一口的花蛇正冲着我昂起头,扁平的嘴里“嘶嘶”地吐着猩红的信子。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仇还没报呢倒先遭了报应
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起来,我狠狠咬唇,想让自己清醒些。
就这么死掉的话,好不甘心。
“笑笑,你在哪里?应我一声,不要怕。”绝纤尘的声音再度传来,一贯的温和,不急不躁。
也许是他声音真的温和得不可思议吧,我的恐惧感竟渐渐不再那么强烈,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我应声:“我在这里。”
一阵草木分开的声音,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与他温和的声音不相称的是他的脚裸上的银链声。银链那样急促撞击着的声音是我从未听到过的,他总是那样不慌不忙的。
“我来了。”他淡淡开口,白袖轻扬,不知洒了些什么,那花蛇竟是瘫软成一团,再也昂不起头来。
看那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花蛇这会儿再也嚣张不起来,我禁不住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绝纤尘疾步上前,脱下我的鞋,卷起我的裙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在看到我左腿小腿肚上的伤口时,脸色微变。
我抿唇不出声,事实上我已被吓得出不了声了,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花蛇的毒并非泛泛。意识愈发模糊起来,这时,小腿上突然微微一痛,我皱眉望去,随即愣了一下,绝纤尘正单膝跪坐在我脚边,吸了毒血,侧头吐在一边。
“这天下还没有我不会解的毒,不用害怕。”见我愣愣地看着他,绝纤尘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一把撕下衣袖,紧紧系在我的左腿关节处。
一向温和带笑的唇沾了污血,说不出的刺目。
他将死蛇装入袋子提在手里,随即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林子去。我看到他一身白衣上沾染了些许污血,袖子少了一截,一向干净整洁的长发上粘了枯叶,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是他却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
“大人,姑娘怎么了?”刚出了林子,宝正便迎了上来。
“汲些干净的溪水来,再取些干净的布。”绝纤尘没有回答,只匆匆吩咐了,便抱着我坐回马车里。
一阵忙乱,总算是处理好了伤口。
“还疼不疼?”靠近了我,绝纤尘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刚刚那条蛇叫白眉腹。”拿帕子拭了拭我的额头和颈部,他轻声道,“它头比较大,背部呈棕灰色,有三纵行大圆斑,腹部为灰白色,是一种剧毒蛇。罢了,等你好了,我教你一些用毒解毒之道,若你再碰到这类状况,便不会像今天这般凶险。”
我仍是没有开口,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做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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