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雷的运气果然不太好,不但明明看似有很大机会通过的lf面试不过,连另外两家在联系的单位也回了退信,一时间,笑笑的小蜗居里变得愁云惨雾。
“怎么办?”她坐立不安地跟婉怡商量:“雷雷马上要毕业了,学校的宿舍到时也要退,现在麻烦了,这段时间我们运气太差了,简直跟被鬼缠住了一样。”
婉怡蹙着眉头沉思一会:“如果雷雷肯屈尊一点又还好,虽然是研究生毕业,可是毕竟专业太冷门,又没工作经验”
“去做保安嘛,我看很多地方都招保安,体育系那样四肢发达的人不做保安可惜了。”一旁趴在床上玩魔方的林以墨忽然插了句嘴。
笑笑劈头把手边的枕头扔到他脸上:“你个小兔崽子,就爱在旁边说风凉话,自个儿一边玩去。”
林以墨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把手中的魔方扔到一边:“笑笑姐姐,我好无聊呢,带我出去玩玩吧。”
笑笑斜他一眼:“你就知道玩儿,你爷爷都不管你啊?怎么现在天天赖到我这来了?”
“嗯,不管的,他说我爱怎样就可以怎样。”他停顿了一下:“没人管过我除开你”
看到他表情似乎有些落寞,秀丽的眉尖也恹恹地垂下来,笑笑心顿时软了,她叹口气伸手揉揉他浓密柔软的头发:“想来我这儿先跟我说声,不然又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外面等。”
笑笑和婉怡已经从林以墨的口中隐约得知他的身世——父亲早亡,母亲似乎是不知所终,他现在正跟着富裕的爷爷一起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总是寂寞得很。
“怪可怜的。”婉怡爱心泛滥地对笑笑说:“小孩子从小没父母在身边,就算吃饱穿暖心里一定也很空虚,我们要对他好一点。”
“你是联合国爱心慈善大使?”笑笑唾弃她,可是嘴上虽然这么说,她却不由得想到自己,自己的父母虽然都健在,但其实说起来和林以墨的处境很相似。她说不清自己和小墨比较起来谁更可怜,她没有他那样不愁衣食的好日子,但是他却没有她所拥有的友情和爱情,比来比去,她觉得他们两个半斤对八两,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不知不觉便把他当成自己人了。人与人之间如果变得亲密,就会不拘小节,笑笑时常对林以墨的娇气和任性加以呵斥,但是真要她板下脸却又不忍心——简直像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明明孩子做错了事,手已经举得高高的,可是落下去的时候又极轻,说是打其实只是拍去他身上的微尘。
林以墨何等聪明,自然对这其中眉目了解得一清二楚,马上打蛇顺棍上,像牛皮糖似的粘了上来,笑笑的小屋他来的次数竟然慢慢比婉怡还多。
“唔。”林以墨答应了一声,把脸埋到枕头里,懒懒地趴在床上不肯起来:“困了,想睡觉。”
“喂,你不能睡我这儿啊。”笑笑急了,用力扯扯他的衣服。
“为什么?”枕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想睡这个味道很好闻”
“别人会说闲话的,快起来!”
“别人是谁?”
“周围的人啊。”
“关周围的人什么事,我又没睡他们床上。”
笑笑好气又好笑,只好拧他的耳朵:“你给我起来!”
林以墨被迫仰起头,但还是用两只手抓着床单耍赖:“那你要带我出去玩。”
“我干吗带你出去玩,你又不是我儿子!”
婉怡看他们两个打闹不休,被吵得头都大了:“行了,笑笑,我们这周末不是要去爬山么?你就带他去嘛。”
林以墨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爬山?”
“小墨,我和笑笑c康雷约好周末去爬山,我也是第一次去户外,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林以墨不屑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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