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谋反了。”说到最后三个字,周鼎成只有口型,根本没声音。
“不要,到了那一步,就放弃我,带着我的儿女家人转移,从此销声匿迹。”况且坚定地摇了摇头。
“真到那时候,局面就不是你能掌控得住的了。”周鼎成苦笑。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先稳住自己,然后见招拆招,只是别犯任何错误,我觉得一定能挺过去。”况且毅然道。
“好吧,你都拼了。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周鼎成也定了定神。
“银票你拿去用,对了,咱们是不是得请个账房先生了,以后账目逐渐增多,怎么样也得有个像样的说得过得去的账本吧,虽说皇上要求的不是非常严格,咱们自己也不能太马虎了。”况且话锋一转,回归到了公务上。
周鼎成服气了,这时候了他还能想到账本的事,这心也太大了吧。
不过况且说的在理,账目必须一清二楚,堵死心怀叵测之人从这里诋毁况且的企图,而弄这些琐细的账目的确又费时间又劳心神。周鼎成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
“我回头找一个,这个很容易办。”
“在这里心真累啊,仔细想想,要是皇上派咱们去沿海,哪怕天天跟倭寇战斗也比这强啊。”况且感慨道。
“谁说不是,跟你说吧,天底下什么事最不是人干的,却又是所有人都抢着干的,那就是当官。无官一身轻,可不是东坡发牢骚,是透彻入骨的人生经验。”周鼎成也感觉累了。
他当年只是朝廷的一个中书,负责给皇上誊抄圣旨,或者誊写下发给地方政府的公文,另外就是替王公贵族鉴赏字画,从不涉及官场斗争,即便这样他都不愿意在朝廷里待着,跑到江南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曾想却被况且绑上这架战车,想跑都跑不了。
“我得马上去跟慕容前辈说一下这件事。”周鼎成道。
“不要,你现在急忙走,会被人怀疑的,今天要跟往常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异常才行。回家再说吧,皇上就算想要我的命,也不会马上动手。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妮儿知道,否则她吓都要吓死了,九娘也不能说,她知道了妮儿也就知道了。”
周鼎成连连点头:“知道了,还是你想的周到。你昨晚失常,今天怎么超级正常起来了?”
况且苦笑道:“被吓正常的。”
两个人都相对苦笑,然后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呢,遇到什么好事了?”赵阳听见笑声,一头闯进来。
“银子,皇上又给了五万两银子的经费,怎么样?”况且抖着那张银票,显宝似的道。
“那是经费又不是赏你的,你得瑟个啥劲儿。”赵阳鄙夷道。
“经费,你不知道朝廷现在上下各处经费短缺有多厉害,皇上对咱们这儿如此大方还不值得高兴吗?”况且道。
“哦,你这么说倒也是,跟你说,都督府都欠薪了。”赵阳道。
“都督府欠薪?不会吧,朝廷对武官在钱方面一向是很大方的呀。”况且不信道。
“这不是大方不大方的事,实在是户部这个月没银子了,说是下月一起发,谁知道下个月怎么样,反正都督府的人没人在乎俸禄,也就没人抱怨。”赵阳道。
况且、周鼎成一想也是,都督府的人差不多都是贵族,家里都广有田宅买卖,哪个靠俸禄过日子,其他武官平日里都捞的很满,就是一两年不发薪水也不至于闹饥荒。文官就不行,他们主要靠俸禄生活,若是他们欠薪恐怕就要出问题了。
“外面进行的如何?”况且问道。
“一切正常,不过来报名的人势头不是很猛啊,看样子未必能招到五万人。”赵阳道。
“能招多少招多少吧,但是训练标准不能降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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